“工作啦在哪啊”
沈景時報出自己如今工作的地方人人都知道的大城市。
“工資怎么樣啊”
沈景時已經穿過她們,進入了稍顯陰暗和逼仄的樓道,停下來,輕描淡寫的回道,“沒多少,平常每個月也就幾萬吧我們公司還是主要看年底分紅。”
沈景時都知道自己這語氣有多么的裝逼。
但是,不得不說,裝逼是真的爽。
尤其是在那群小時候當著他的面,扯著自家小孩的胳膊說,“別跟他玩,不得成器的東西”的人的面前。沈景時都感覺得到,聽到他這句話之后,幾個人的表情不同程度的凝固。
再問啊再問啊
扶著扶手拾級而上的沈景時在此刻終于忍不住唇角洶涌而起的笑意。
樓道還是記憶里的樣子,低矮又逼仄,在四樓的轉角處,還壘著用報紙蓋著的蜂窩煤。黑色煤渣掉了一地。
灰白的墻壁上,印著灰撲撲的鞋印,看不出含義的圖畫,因為是老式樓房,隔音效果也相當的差,小孩的啼哭,電視的廣告,接踵在樓道里回響。
沈景時一面看,一面繼續往上走著。
印在墻壁上,提示樓層的6字,已經從紅色褪成了橙色。他在一扇門前停下,從口袋里拿出鑰匙插了進去,在旋轉了半周,發出了咔噠之后,這扇門打開了。
里面的擺設比記憶里的還要陳破和骯臟,但桌子上盛著剩菜的油膩盤碟,證明這里還是有人居住的的確有人,只是跟沈景時毫無關系,是唯一照顧他的奶奶病重后,怕他以后沒人照顧招來的租客。租金要的很少,只為了讓沈景時在她去世后,仍能住在最里面的那個小房間里,而那些租金積攢起來,也能在沈景時大學時,供他完成學業。
可惜畢竟只是租客,不是親人,奶奶去世之后,沈景時最經常面對的就是門外一家人歡歡喜喜的吃著飯菜,他在房間里啃方便面餅。
站在門口,粗略的看了一眼,見所有家具物件還在,只是更破更舊了之后,失去興趣的沈景時將自己擁有的那把鑰匙放在桌子上之后,就帶上門退了出來。
房子就留給他們住吧。
轉身準備下樓的沈景時,看到了對面那扇緊閉的鐵門,外層是鐵欄,里面是一層生銹的鐵門,鐵門上,有很多陳舊的被摳去邊角的貼畫沈景時有些印象,因為有些就是他貼上去的。
在猶豫著要不要敲門,從謝閔父母那里了解一下關系很好的發小兒的近況時,身旁傳來一聲行李箱的滾輪和粗糙地面摩擦的聲音,還有略重一些的氣喘聲。
面對著鐵門的沈景時回過頭,腳步也稍稍往外挪了一些,他循著聲音向樓道下望去一人正在向上走來,此刻察覺到他目光似的仰起頭來。
風塵仆仆,倦容滿面。然而處在從開著的天窗中投射進來的陽光和樓梯道里陰影分界線上的熟悉的眉眼,卻一下將記憶吹出簌簌的灰來。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渣作者讀者想讓你早點下線。
依依可是我是富婆誒。富婆也要下線嗎
渣作者忍痛等你變成攻氣大姐姐再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