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眷者有過半都翻了個白眼,但他們沒反駁。
“很好,大家既然都同意,那么我們開始吧。”厚皮書打開,律者自虛空中抓到了一支羽毛筆,它在虛幻與真實之間,仿佛隨時都會消失,卻可以讓律者握住在紙張上寫下清晰的字跡,“十二眷者在此立誓,遵從此法則的約定,違約者將被神所厭棄。大家看怎么樣”
“沒問題。”“可以。”“同意。”
呼呼的冷風從敞開的窗戶吹了進來,沒人去關注,在眾多眷者的面前,風卷著雪花一直落在了空位上,風停了,第十一個聲音響起“我加入。”
律者并沒有給這個新來者一個多余的眼神,他的關注點是那本硬皮書。明明筆在他的手里,可當有人贊同,筆尖寫出的文字就會換上一種筆跡,簽下不同眷者的稱號。
新的流浪裁縫吸了一口氣,坐了下來比起之前滿身拼布的胖裁縫,這一位并沒那么花哨,他穿著黑色的長外套,脖子上掛著卷尺,系著一條很多冒險者也喜歡用的多格腰帶,不過他的腰帶上插著的不是飛刀、匕首或者毒藥瓶,而是各種各樣的剪子和幾個針線包。他也有一副四五十歲中年人的外表,但算得上是個中年帥哥,略瘦削的臉看起來沉穩又溫柔。
他是有些緊張的,畢竟在場的看起來比他年輕,但實際年齡最小的也比他要年長幾倍,年齡代表著更多經驗的積淀,也會讓他們彼此之間有著更復雜的關系,或敵人或朋友,眷者與眷者之間,偶然也會有與神無關的私人關系。
流浪裁縫對向他展露善意微笑的漁夫、夫人、農婦與商人也以微笑回禮,這幾位不一定就真的對他友好,就像那幾位不搭理他的不一定就是惡意的。
他戰戰兢兢,尤其在接替流浪裁縫之位時,他也接受到了前任留下的部分記憶不帶有前任感情的,單純他雙眼所見的記憶他知道現在自己面臨的很可能是法則紀元的第一個大變革,這是危險又是機遇。
他也知道,一位神可能數百甚至上千年都不會更換一位眷者,可一旦這位神祇更換眷者,那祂經常會連續換上幾個,甚至十幾個,直到祂終于滿意,或者厭煩了更換,聽說前任就是在被換了十幾個后才定下來的。
他必須努力,才能不被換掉
“等等皈依我主的職業要換一個稱呼,不是裁縫。”現任流浪裁縫非常想吐槽前任,他懷疑他根本不想在這件事上費腦子但你不在這種重要的事情上用腦子,還要你的腦子有什么用呢
作為呼嘯先生的眷者,自家主神所掌控的最重要的神職難道是裁縫嗎肯定不是啊。
呼嘯先生哪個神職不比裁縫的守護神更重要就算最少被人提及的北風神,也比裁縫好。
而他雖然只看了一些前任的記憶,但也知道,那些好戰的格嘰格嘰們,不可能對一個裁縫感興趣。他們就像是一群渴望刺激、新奇與美麗的青少年。
他的前任真的是連一個裁縫都沒做好,他甚至不知道,一個合格的裁縫,該根據顧客的不同,剪裁出不同的衣服。
律者停筆“換什么”
“冬獵者。”現任流浪裁縫肯定的說著,在說出這個稱號的同時,現任流浪裁縫感覺到了呼嘯先生那里傳來的一絲絲滿意。他松了一口氣,第一關算是過了,“第一個技能是割裂之風。”
“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大圣eo`呼還好還好,俺老孫的毫毛保住了。一人一根毛,俺老孫真的做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