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財乃身外之物。昆茨攤手,回到了物質界。
他睜眼,毫不意外的看到的是隊長關心的面孔。
“沒事了。”他拍拍隊長的肩膀,站了起來。
眷者們圍了他一圈,之前不在這的殯葬師也來了,只有新律者一臉崩潰的跪在地上。
不對,這家伙
不是律者了昆茨下意識向周圍的眷者們看了一眼,圣騎對他點了點頭。
因為新律者接任律者的時間還很短,他自身的壽命并沒有走到盡頭,并非依靠神眷存活,所以沒有像昆茨之前見到的那些失去神眷的眷者那樣,化為塵灰。不過,那樣的眷者至少靈魂得以回歸神國,即便是只能在邊邊角角的地方游蕩,但對他們這樣的人來說,也是幸福的。現在這位,則更接近于被丟棄的廢品。
活下來的,并不一定是幸福的。
看來天秤女士根本沒讓祂真正喜歡的成為眷者,這也是為什么這位和律者的差距那么大,畢竟只是個暫時的替代品而已這一點才是真正的打擊。
神的眷者,看似只在眾神之下,是大地上的最尊貴者,但是
昆茨將視線從新律者的身上收回來,他找了把椅子坐下“女士們,先生們,說說你們的打算吧。”
原計劃徹底報廢,昆茨有些郁悶,也有些被打擊到,但程度不算嚴重,畢竟他的計劃里涉及到的是萬千的活人,還有那些活過了數千年的神。這些存在,不是小孩子過家家時手里握著的玩具,可以隨意擺弄,他們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追求與渴望。昆茨也不是將他人玩弄到鼓掌間的人精,從一開始他就做好了失敗的準備。
最糟糕也不過他死掉。現在的情況雖然偏離,但也不算太壞
酒客閉著右眼,看來還沒恢復“我主只希望保有十月守護神、酒神與男性生殖之神的權柄。葡萄的繁殖、生育、放縱享樂,以及其它散碎的權柄,我們都可以商量。”
葡萄大公和酒客這一對神與眷者都是油滑得如抹了油的泥鰍,可酒客竟然一開口就直接掀了自己的底牌
昆茨第一個反應反而是不能信任他,酒客卻還沒說完“天秤女士想將我主十月守護神的權柄交與白色盾牌。”
“我主拒絕了”門外傳來一聲高喊。
e這層樓現在除了幾位維持秩序的官方玩家外,就擠滿了那些輔神、從神與次神的眷者們。他們挨著墻壁坐成了兩排,當然也有一些眷者沒坐下,更喜歡靠墻站著,那讓他們看起來有些像是藍星醫院里候診的患者們。
先暫時不要管盾衛的回答,天秤女士可是真的夠狠啊。大封印的崩潰,魔網的覆蓋,貴族這個階層的地位瞬間大幅度下降,當蒙羅非的管理模式傳遞出去,打擊更大。雖然隊長和尤利爾說,“貴族”這種存在本身不會徹底的消失,但毫無疑問的,葡萄大公的權柄正在快速萎縮。
而祂剩下的權柄里,十月守護神毫無疑問是最為重要的。每年都會有十月,十月干脆就會被稱為葡萄月、紫月,每個十月都會有指向葡萄大公的慶典,無數的人,即使不是葡萄大公的信徒也會在生活中一遍又一遍的重復想到這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