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時間還在巡街這位前輩居然是這么敬業的類型嗎看不出來啊
結果他在我滿臉敬佩的目光中笑了一聲,“只是敬業的話也還沒有到這種程度嘛,不過這就是我自己的事了。”
我本身就不是好奇心很重的類型,聞言也就放棄了繼續追問下去的意思,轉而給領導發了條請假的短訊,順帶跟太宰說了說我剛剛的見聞,跟他罵罵咧咧地抱怨了一路的那個混蛋劫匪。
不過考慮到警局離這頂多也就只有幾個街區的距離,我實在難以理解這家伙哪來的big膽,最后思來想去也只能歸咎為世界的參差'',在他被松田陣平拎下去的時候氣鼓鼓地瞪了對方的背影兩眼,又心疼地摸了摸我的包包。
倒不是說我在心疼錢,只不過我是比較戀舊的類型,這個包包我都已經用了快兩年了,怎么都沒想到居然會折在這里。
畢竟是被現役警官抓了個正著的現行犯,沒有什么需要推敲復盤的地方,我做筆錄的時候幾乎沒花什么功夫,待了一會便被允許回去了。
就在我蹦蹦跳跳地走到警局門口時,松田陣平在我身后叫了我一聲,“等一下。”
我聞聲回頭,就見到他手里拎著醫藥箱,示意我坐到旁邊的長椅上。
“如果讓你帶著傷回去,以后我要是見到我的導師,他肯定又會怪我不愛護同校后輩了,我可不想給他嘮叨我的機會,你不會想要恩將仇報吧。”松田陣平那么說著,又拒絕了我給自己上藥的提議,“哪有幫忙只幫到一半的道理,坐好別動。”
他半蹲在我身前,熟練地拿過消毒噴霧,往我的傷口上噴了幾下。
我原本已經做好了在學長面前慘叫出聲的準備,結果消毒噴霧雖然涼颼颼的,但卻沒什么痛感。
“看起來還挺嚴重,你要是自己不敢看就打個繃帶吧。”松田陣平又瞄了眼我的傷處,“既然會來聽我的演講你學的法律”
“不,是經濟”我沒好意思告訴他那天我壓根不是沖著他講了什么過去的,而是被同班同學慫恿著拉去的,對方那會神神秘秘地告訴我,這受邀次回來做演講的學長又帥又有個性,搶位子的時候甚至差點沒搶到。
當然,松田陣平到底帥不帥這個問題在他當眾表演徒手拆彈那一刻就不重要了,這點從我同學對他從帥哥學長到不愧是我校鬼才的評價就看得出了,順帶一提,我們班公認的天才和鬼才的區別在于,天才可以讓人直呼牛逼,而鬼才可以讓人直呼牛逼加你丫注孤生。
“那還蠻少見的。”他一邊給繃帶剪成適當的長度,一邊回答我,“職業原因,一般我和學經濟的見面都是隔著玻璃窗的。”
我沉默了片刻,禮貌地回答他,“您不說話的時候可帥了。”
松田陣平不以為然地笑了一聲,“這明明是出于好心而對后輩進行的告誡。”
屁咧
“那我可以兼修學一點法。”我翻著白眼道,“保證不管我怎么做都不會隔著玻璃見您。”
結果那家伙不輕不重地隔著紗布拍了下我的傷口,讓我下意識地又一句國罵出口。
“不是日文啊,你是留學生”松田陣平笑了笑,“明明用著敬語,結果說出來的話卻相當囂張啊,你知道自己是在對著現役警官口出狂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