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會昨天稍微沉下去了點的怒火重新上來了,我強行讓我自己不去看傷口,而是摸出手機激情地把剛剛在心里打好的草稿逐字打了下來。
“唉等下”那邊校醫突然開口,打斷了我的思路,“你這”
我把目光從手機屏幕上挪開,就見到太宰正拆著一卷醫用繃帶,只不過校醫給他的那卷繃帶還好好地擺在原位,我估摸著是這家伙自己帶的。
不愧是太宰治的狂熱粉絲,連繃帶都會隨身帶著嗎,我服了。
“這年頭還會有人隨身帶著繃帶嗎”醫生露出了點滄桑的神情,“搞不懂你們年輕人。”
只有他會那么干好不好
太宰笑了笑,“不,平時不會特地帶無菌的。”
他低下頭,繞著我的膝蓋一圈圈地給經過消毒的傷口重新纏上繃帶,又相當漂亮地在側邊打了個結,“好了。”
此刻的我感受著校醫朝我投過來的這還不是你男朋友的眼神,恍惚間感到了和對方方才同樣的滄桑感真的不是啊
因為沒有朋友所以對僅有的朋友特別珍惜和男女之情的喜歡還是有區別的吧
我一直都是站情難自抑派的,喜歡一個人應當是藏不住的,這種感情激烈而又富有感染力,我實在不相信有人可以將它藏的連一點邊角都不露端倪。
更何況我也不是沒有試探過他好不好罷了,傷心事就不再提了,現在的我是個木得感情的女子大學生。
眼看著太宰收好了剛剛用到的藥品,校醫瞅了眼我的膝蓋,給太宰精湛的技藝點了個贊后,就丟下了句讓我倆自行休息,悠哉悠哉地回了隔壁的辦公室。
太宰倒并沒有馬上回去上課的意思,而是坐在了我的身側,側過臉,輕聲問我,“要逃課嗎”
“不了不了。”我縮了縮肩膀,“這個老師可絕對不會放水的,我的績點不允許。”
“我可以教你呀。”他的語調輕快地就像是在說今晚吃什么似的,“百分百包過,老板要考慮一下我嗎”
“你這是什么小廣告說辭啊。”我噗嗤一下笑出了聲,“你給我猜試卷”
太宰略一思索,“完全一樣很難,但我可以保證百分之八十左右。”
我這下才猛地意識到這貨是認真的,干脆利落地交叉雙臂給他比了個叉,“禁止,給我把這項也列到禁止事項里那個,特別緊急的情況除外”
他微笑了起來,又緊接著問我,“你想讓他判幾年”
“”我深吸了一口氣,“你這想法真的很危險啊,朋友。”
太宰滿臉無辜地盼盼我,“我保證不犯法”
“你給我舉個例子”
“啊,這個。”他露出了少許為難的表情,挑挑揀揀地跟我概括道,“如果不用特殊手段的話,讓他自行越獄是最省事的,如果操作的好的話當場擊斃也不是不可能。”
你丫的到底在說什么啊
我真的快要窒息了,理智告訴我絕對不要去問太宰所謂的操作得當是什么意思,說不定我聽完就會想給警署打電話了
“沒有那么嚴重”我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在他略顯驚訝的神色中鄭重地對他說,“這個也給我禁止,我真的不想有一天隔著鐵窗見你啊”
太宰望著我笑了笑,“不會有那么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