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聽說這事后立刻出手,不到半月就將那位不長眼的投資商整得倒臺破產。
這事在影視投資圈內成了公開的秘密,直到現在沒人敢動盛言聞,就連包廂里向來無法無天的趙彥青,照樣得給北斗企業和盛家幾分顏面。
許勝天沒想到盛言聞會突然出現在這兒,話里話外還連帶著給時洲做保,所謂報復的心思被狠狠掐滅,只覺得自己大難臨頭。
“誤、誤會,都、都是誤會”
一個時洲就難辦的了,怎么還把盛言聞牽扯進來了外界說好的這兩人水火不容呢這會兒怎么站在統一戰線
許勝天內心叫苦不迭,身體的疼痛竟也愈演愈烈,兩眼一發黑地暈了過去。
此刻,時洲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許勝天這窩囊廢的身上,他緊緊盯著盛言聞的背影,沒由來地想起一件事
當年,時洲掙脫許勝天的鉗制后,因為藥效發作成了強弩之末,在意識消散前,他只覺得自己撞上了什么人,等到再醒來后已經毫發無損地躺在了醫院。
因為藥效發作的過程太過磨人,時洲誤以為昏迷前的那道身影是自己的錯覺久而久之就沒再想起過。
此時,時洲望著出現在這個時間段的盛言聞,記憶里那道模糊得不能再模糊的身影,居然變得漸漸清晰起來。
當初他誤打誤撞上的那人,就是盛言聞
時洲心尖一暖,忽地察覺到對方的目光駐足。
盛言聞的視線并沒有聚集在他的臉上,而是微微下落在了他的頸側,神色中蘊著一絲并不明顯的憂慮。
時洲很快就反應過來,指腹準確無誤地摩挲了一下頸側的印記,“我沒被他欺負,這是胎記,剛剛順手把遮瑕沖洗掉了。”
暗紅色的印記落在比尋常人都要白皙些的膚色上,像雪地里盛開的紅梅,又像是濃情后烙印的吻痕,清冽又艷麗。
配上時洲這天生冷美人的外貌,矛盾且獨特的勾人。
盛言聞莫名有些移不開眼,“嗯。”
時洲朝他靠近,完全沒有剛剛掙脫危險處境的緊張感,“怎么一直看著我我好看嗎”
“”
突如其來的直白問話,卡得盛言聞難以招架。
他看向暈死過去的許勝天,轉移話題,“這人是我踹暈的,后續我會解決,你先回去”
洗手間不是久待之地,總會有路過的侍者發現問題,兩人都是公眾人物,這事真傳出去了對他們不好。
時洲完全信任盛言聞的辦事能力,點頭又低喃,“回去啊有點麻煩。”
“什么”
“我經紀人和助理都不在這兒,外面送我來的司機應該不聽我使喚,只怕酒店外還有人守著,不會讓我輕易離開。”
時洲看向盛言聞,露出一絲僅對方可見的乖巧和為難,沒別的原因
他就是很想麻煩一下對方。
盛言聞看著近在咫尺的時洲,對方沾了水的眼尾在頂燈的照耀下多了一絲迷離潤光,看上去像是誤入圈套的可憐兔子。
因為最開始在包廂門口對時洲不禮貌的誤會,盛言聞的內心正藏了一絲愧疚歉意,他遲疑了兩三秒,“走吧,我送你回家。”
時洲早就料定了盛言聞的脾性,如愿勾唇。
“好。”
因為盛言聞的會員身份,兩人從專屬通道離開得很順利。
車子平穩地行駛在夜幕中。
大概是身旁坐著盛言聞,時洲感到了久違的平靜和安寧。
他看著兩旁極速倒退的路燈樹影,過往的一幕幕在腦海中不斷閃現,最終定格在了他出道的第一部影視作品上。
傳言中,是他搶走了本該屬于盛言聞的角色,也是雙方粉絲持久看不順眼的源頭。
時洲和盛言聞在一起后,兩人從不去追溯這些細枝末節的問題,但現在的他沒由來地起了刨根問底的念頭。
“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
“嗯”
盛言聞短暫地瞥了他一眼,繼續按照導航指示駕駛。
時洲開口,“我出道后接拍的第一部電視劇,真是華域高層故意把你撤下、才換成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