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奢華的獨立別墅,夕陽的余輝剛從客廳的落地窗溜走。
淋浴完的宋明宴走了出來,身上的浴袍松松垮垮地系著,不難從中窺探出縱情后的兇殘痕跡。
經紀人坐在客廳等待,對藝人身上的這些曖昧印記見怪不怪。
宋明宴給自己倒了一杯香檳,陷在柔軟的沙發里,“暉哥,事情辦妥了嗎”
經紀人暉哥坐近回答,“我按照你的意思,假借趙總的名義查看了酒店那晚的走廊監控,但監控出了問題,那個時間段的畫面都是花的。”
宋明宴不著痕跡地捏了捏酒杯,大失所望,“壞了這么湊巧”
經紀人點點頭,“的確是壞了,不過我打聽到,許勝天那晚在洗手間里受了傷,滿頭是血地被服務生抬出來的,這幾天好像躲著不見人。”
“許勝天那晚沒回包廂,我還以為他下作得逞了,難不成是被時洲反將了一軍”
宋明宴反應過來,不屑嗤笑,“沒用的廢物,讓他上個人都沒本事。”
暉哥知道宋明宴的內心算盤,遲疑了兩秒才說,“明宴,聽哥一句勸,咱們別和時洲過不去了。”
“這好劇本、好角色以后還會有,你干嘛非得盯著亂世呢再怎么說也是同一個公司的,真要鬧起來,我怕”
“怕什么”宋明宴沉聲打斷。
他給自己灌了兩口酒,看上去斯文如玉的面容多了絲陰鷙,“暉哥,我想要的可不僅僅是亂世這個角色。”
宋明宴二十歲就簽約了華域影視,滿打滿算已經過了八年,他進公司的時間甚至比盛言聞還要早些,當年卻在資源上被壓一頭。
“當初,盛言聞和公司鬧了解約,我以為怎么著都該輪到我自己了,結果又冒出來一個時洲”
最讓宋明宴失望的是盛言聞拒絕的那部i男主,轉手就被公司高層拿給了時洲。
這三年的時間,時洲越來越火,而宋明宴的影視作品總是缺了點火候,今年連主動找上門的資源也有了降級的跡象。
“暉哥,你當我經紀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應該很清楚我的脾性,我早受夠這種無法出頭的日子了”
宋明宴心有不甘,反問自家經紀人,“你應該也不想跟著我碌碌無為,在公司一直被笛安強壓一頭吧”
他的目標很明確,就是要讓時洲出盡丑聞、身敗名裂,再利用新傍上的金主趙彥青搶走亂世里的男主角色
只要這部劇能夠爆紅,他早晚就能拿下華域影視的一哥位置
在光鮮亮麗的娛樂圈里,沒有人會拒絕名利的滋味,宋明宴越是站得高,經紀團隊的價值也會跟著水漲船高。
暉哥終究被說動了,“但我們手里沒有時洲被潛規則包養的證據啊,飯廳里的監控倒是還在”
這話還沒說完,宋明宴就猛然將酒杯摔在了地上,“飯桌上的監控不能用”
因為那段視頻里不僅有時洲,更有他在眾目睽睽下所遭受到的恥辱。
暉哥看出他的反常失態,默默不吭聲。
宋明宴沉默許久,強制壓下那點屈辱感,“那就找人編料,抹得越黑越好”
“但凡有一分真實性都足夠了,這年頭的吃瓜網友們都不帶腦子。”
他頓了頓,眼里的怒意被輕蔑取代,“讓我們家粉絲煽動了情緒,聯動營銷號,自然會有人信編出來的黑料。”
宋明宴扭頭看了一眼墻上的奢侈掛表,“今晚就行動。”
周五晚上,向來是個吃瓜的好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