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終于輪到了他們自己,來體會這種滋味。
“任堂主是不是要說,你無憑無據,如何能確定這些罪過都是你犯下的呢別著急,許山,把東西都給我拿上來。”
許山立刻扛著一個笨重的大木頭箱子,走到了所有人面前。
木頭箱子重重的落在了地上,激起一陣陣的塵土。
隨后許山蒲扇似的大手打開了箱子,那任南北不過看了一眼后,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想必這些東西,你任副堂主必定是十分的熟悉了。只怕你自己也好奇吧,怎么你親自書寫,親自蠟封,為了防止被人偷走,還親自制定了破解之法,又藏在了你隱瞞了十多年的相好的手中的賬本,怎么會跑到我手中了呢哎呀,是不是仿寫的呢不太可能,因為你任副堂主為了不讓人仿寫,特意用了五種筆法,也是跟你的破解之法遙相呼應。所以,這個賬本世上除了你本人之外,再無第二個人可以臨摹出來。我是應該夸你任副堂主想得周到,還是該夸你多才多藝呢”
林夢雅的語氣輕柔,看似是在玩笑,實則那股子毫不掩飾的殺意,早已經嚇得任南北有些腿軟了。
“哼堂主若是這般不客氣,那我也就不念舊情了那些銀兩本來就是我分堂兄弟應該得的,憑什么都要白白送給總堂”
都到了這個時候,還敢跟她胡攪蠻纏么
林夢雅冷哼了一聲后,眼神輕輕掃過任南北。
“是么可我怎么聽說,你外宅里的整整一面墻,都是由我青州分堂的銀子所鑄呢你堂下部眾,被你克扣銀錢,致使老母差一點餓死,怎么那個時候,不見你任副堂主出來救濟”
眼見林夢雅拆穿了他最后一絲的隱藏,那任南北也咬緊了牙關,眼中閃過一絲惡毒。
不想讓他好過,那誰都別想好過
惡向膽邊生,任南北暗中運氣瞄準了林夢雅所在的方向后,突然間腳蹬地面,身體朝著林夢雅飚射而去。
就在他行動的時候,金儒炳跟那位跟著他們一起鬧事的副堂主,也加入了戰團當中。
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只要掌握了林夢雅,他們就有了逃出生天的可能。
管他什么基業,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憑借著他們的江湖地位跟能力,換個地方也能重新開始,省得受這個小娘們的氣
一時間,所有人的救援都來之不及。
但他們沒想到的是,原本應該驚慌失措的女子,嘴角卻勾起了一抹殘忍的笑意。
心頭暗叫一聲不好,身子里的真氣卻頃刻間完全散開。
從身體的最深處,一股子劇痛震顫了他們的心肺。
噗通一聲,三人同時掉落在地。
同時,每個人的嘴里,都吐出了一大口暗紅色的毒血。
“我家堂主的身你們也敢近,果真是老壽星上吊活的不耐煩了。”
在林夢雅身邊的石不破,看著那三個急于作死的貨色,冷冷的嘲諷了一句。
此時林夢雅才轉過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那三只半死不活的家伙。
“知道為什么,我從來沒有把你們放在眼中了么”
對于生死都由不得自己的貨色,她又怎么會把他們當成自己的敵人
任南北此時拼命的抬頭,卻終于看清楚了面前,這一張美人皮的下面,究竟隱藏了一顆,多么心狠手辣的魂靈。
原來從一開始,他們就是擺在她砧板上的肉,毫無可逃之路。
可他們,卻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