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簡單。
他咬牙“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你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別動不動受傷,別和我生氣,再懂事點,和我說話。”
離池“”
“看吧,又不理我了。”
他立刻道“沒有不理你。”
“我想要的就上面那些,過分么”
離池不說話。
沉魚抽出一只手,戳了戳他的后背。
他生硬道“干嘛”
“以后要聽話點,知道么”
離池很討厭居高臨下的指令,這么和他說話的人,除了月微塵,都已經死了。
而月微塵在他眼中,也只是具會說話的尸體。
他對月微塵的刺殺從沒停止過,遲早有一天,那個怪物會死在他手里。
可沉魚不一樣。
聽著女孩嬌弱溫柔的嗓音,嗔怪地要他聽話,他非但不憤怒,反而有些無措。
離池便是再遲鈍,也感受到,沉魚是在壓著困意,努力耐心地和他溝通。
他叫她不開心了。
少年嘴硬,語氣冷漠道“你沒有資格命令我。”
“嗯”沉魚舒服地趴在他后背上,貼在他耳畔,親昵咬耳朵,“我在握著那里的時候,有沒有資格命令你還是說那里你也用鬼氣保護了沒看出來呀。”
離池羞憤欲死。
他甚至試圖想象自己是把刀。
這樣就不必感受到背后存在感驚人的他不能去想是什么東西的存在,也不用在意沉魚的那些無恥之言。
不對。
他印象里,沉魚柔弱又純潔,怎么可能會這種無恥之言
還是說棲月閣什么不長眼的玩意兒教她的
離池越想越有可能。
即使鎮邪咒感受到他的殺機,刺痛他的道心以作警告,他也無視了,并細細篩選可能目標。
還有上次給他下藥的,一起處決了事。
他神情陰郁下來,昳麗容貌為寒霜殺意籠罩,宛如山雨欲來,壓抑沉重。
感受到少年身上開始飆殺氣,沉魚不滿地再次戳了戳他的脊背。
“你在走神”
她故意戳少年裸露出的腰窩。
少年脊背肌肉起伏流暢,到了腰間,又是深深一彎,線條極具誘惑力,那腰窩她盯上許久了。
離池全身驟然一懈。
這次他總算能夠反握住沉魚的手,冷斥“不要亂動”
少女眨眨眼。
“噫。”
“占我便宜是不是”
離池簡直想把她丟出去。
沉魚笑得徹底倒在他背上,懶洋洋得擁著他,像抱一只大大的玩具熊。
“讓我抱一會兒,我好累。”
于是,離池便真的什么也動不了了。
他又一次直勾勾盯著那片空白墻皮今晚就去找張掛畫掛在那。
“為什么累”
“問問你自己咯。”
“那么累么”少年低聲道,“那下次不做了。”
“哎哎,我開玩笑的,該做還是做。”沉魚懶洋洋地,“只要你別亂吃醋,亂發脾氣,就什么事都沒問題啦。”
他亂發脾氣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