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她的一句話,成功讓離池出來了。
最緊急的任務順利完成,沉魚心里松口氣,方才一直強忍的困意總算齊齊上涌。
她昨晚根本睡不安穩,兩日經歷跌宕起伏,現在只想確定離池沒事,然后補個覺,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
惡鬼少年的占有欲,顯得如此不合時宜。
“他要是更懂事些就好了。”
千機順口安慰她“以前肯定沒有人教過離池這些。”
也是只能她來教了。
因為困意,沉魚思緒變得有些毛毛躁躁。
最好教到最后,能讓離池無視她的其他男人,不該提的別提,不該問的別問。
遇見得多了,沉魚如今算熟練工,于是開口便直切問題要點。
“我們是同門,還能做什么”沉魚取出芥子袋的手帕,擦自己指間的污濁,語氣納悶,“你在想什么”
少年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纖長十指上,看到自己的留存痕跡,臉上還沒褪干凈的酡紅,頓時變得更深。
他臉上火辣辣的。
他咬牙催促道“擦快點。”
“嫌棄了剛才做的時候怎么不見嫌棄”沉魚擦完本來要用凈塵訣洗手,見他如此反應,故意把手拿到他面前晃晃,“這是誰的”
“”少年面紅耳赤,冷哼一聲索性轉頭。
籠罩在他周身的氣氛壓抑低迷。
他看似傲嬌臉紅,其實心里有氣,一捅就炸,必須疏導、
“別醋了,乖。”沉魚給自己用了凈塵訣,聲音放緩哄道,“我只和你做這種事,你還在生氣什么”
離池聞言回首盯著她“你還想和其他人做這種事情”
沉魚不說話了,無語地盯著他看。
離池“”
少年不易察覺地抿唇,沉默扭頭。
好家伙,還在生氣呢。
但她真的好不想說話,沉魚在另外兩個男人那里花費了太多精力,說到嗓子都有些啞了。
怎么辦呢
不管肯定不行。
沉魚稍微猶豫后,忽得有了想法。
她湊過身,重新做到床上,將少年抱在懷中,離池全身僵硬,在她胸親密貼到他背部時,沉魚甚至感覺不到他的呼吸。
他連呼吸都忘記了,純情到離譜。
倒是他身上的黑色紋身如同被驚擾的眠龍,順著少年肌肉紋理驟然起伏,彰顯出他正盡力隱藏的某種心境。
“噗。”
少女無奈失笑,她聲音有點啞了,笑意反而更添幾分溫暖質感。
離池氣血上涌,被她笑得羞惱,卻無法開口反駁。
他面無表情,目光直勾勾盯著自己前方的一片墻面。
那里光禿禿的,他平日無心打理房間,房間保持能住人程度的干凈,已算是他對這座院子最大的耐心。
可現在離池覺得,他至少該在墻上掛副畫,或者什么東西。
這樣至少他目光可以裝作有個焦點。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傻子都知道他是因為慌亂,才直勾勾盯著空白墻面看。
他感受到少女柔軟軀體的些微顫動。
她又在笑他。
有什么好笑的
可他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
肩膀以下酥酥麻麻,伴隨著幾不可查的細微顫抖,此時便是叫他握刀,他握得住么
“手握得這么緊做什么”
沉魚發現離池雙手緊緊握拳,關節幾乎捏得發白,似乎強行忍耐壓抑著什么。
她一點也不畏懼,雙手輕輕捧住少年拳頭,溫柔而不容拒絕地一點點打開“這樣對手不好。”
原來他不自覺用了狠力握拳,但那足以開山裂石的力道,少女不過輕輕一碰,便潰不成軍。
她靈巧的手指輕盈撥開他的拳頭,再擠到他的指縫間,與他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