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得拿給偶爾靠譜的謝師兄參謀參謀。
虞桃從樹上跳下來,手里提著五六塊木牌,連同懸掛它們的紅繩。
“看,就是這種木牌。”虞桃道,“這些木牌都是成對出現,以紅繩彼此聯系,并且紅繩也頗有古怪,樹枝樹干都腐朽了,這些木牌也幾乎快碎了,需要小心捧著,但紅繩卻完好無損,我用刀都沒能割斷。”
沉魚剛才也看到,她似乎折騰了許久,便問“那最后怎么弄下來的”
一邊說,她也一邊端詳手中的木牌。
這是以凡間上等木料黃梨木精心打磨出的木牌,光面細膩溫潤,手感極佳,上面以篆書工整寫著數對人名,能看出來皆是男女成對。
木牌彼此貼合,以紅繩緊密聯系。
“這是月老廟”沉魚第一反應便是如此,“哦,月老是我家鄉那邊傳說的,專司姻緣的仙君,據說專門用紅繩聯系彼此有緣的青年男女,栓了紅繩后,千難萬險也無法阻擋此份天定姻緣。”
“因此若是有情男女,總會以紅繩拴在手腕,以示兩心相印北邙山總不會也有此等風俗”
虞桃道“那這種風俗倒像是各地都差不太多我家那邊也基本上是這樣的風俗,所以剛才我在樹上看到這些木牌時,才覺得奇怪。”
說完,虞桃征詢地看向謝孤容“謝師兄,您怎么看”
謝孤容道“這便是姻緣牌。”
“月老并非你家鄉獨有的傳說。真正證道的仙君雖然寥寥無幾,但是,”謝孤容道,“凡人亦會自己杜撰供奉仙君,月老便是這樣的杜撰神仙。”
“傳說他的法器乃是姻緣木牘,將男女生辰八字與姓名寫上,便是在世夫妻,所以月老廟中出現掛滿姻緣牌的巨木,并不奇怪。”
“但是,這種地方為什么會有月老廟”虞桃奇怪道,“我們的試煉呢這里附近,應該就是通往腹地的起始試煉處,是我們有哪里的細節還沒有發現嗎”
謝孤容正要開口回答,忽然眼神凌厲起來,敏銳看向一處角落,厲聲道“來者何人如此鬼祟”
但質問的同時,他的斬殺劍氣已然劈了出去。
盡管凌霄會不鼓勵弟子們廝殺,但真要殺了誰,或者誰重傷,事后卻也沒處說理。
所以遇到這種藏頭露尾之輩,謝孤容根本不需猶豫,直接動手便是。
自找的被懷疑成邪祟處理的待遇,怪不得別人。
那道劍氣謝孤容未盡全力,但以他驚人實力而言,尋常金丹期弟子,便是全力格擋,最終不死也得重傷。
但他的劍氣,竟是被人輕松擋下來了。
卻也不能說輕松。
因為那道劍氣,只是從逐漸現身的老者身上,穿透了過去。
那是個滿頭白發,身著破舊紅袍的老者,身上無數紅線垂下,像是什么被人撕得破破爛爛的紅披件,這些紅線互相糾纏凌亂,加之老者散亂披下,并有不少臟污的白發,整體看上去極為狼狽。
虞桃壓根沒把他往月老身上想,只以為是此處供奉月老的祭祀后裔。
“你是誰”她擋在沉魚神仙,質問道。
“老夫乃是看守此處月老廟的土地官。”老者耐心答道,面帶淡淡笑容,即使剛才被謝孤容攻擊過,也沒有半分惱怒之色。
“看到諸位小友觸發機關,不禁心生驚喜,因此主動現身。”
“你是負責我們初次試煉的人”沉魚問道。
但月老祭祀就像是沒有聽到這句話般置若罔聞,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細細端詳。
“紅鸞命宮的命格富貴難言,終生為桃花所困,不愧是紅顏禍水的典型命格。”
祭祀老者笑吟吟望著她。
“那你可知,你與你身后這位七殺命格的郎君,注定有份姻緣”
沉魚
什么
不過你要是這么說的話倒也不是沒可能
畢竟和她有緣分的人多了去了。
而若攻略也能算是姻緣的話她這露水姻緣,倒是數不勝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