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怪乎上一任無情道種凌霄,也隕落于戰役中。
虞桃向她靠了靠,神色有些不安。
“沉魚,我有點害怕咱們還是離近點走吧。”
謝孤容道“不可。”
“我們這樣互相有個照應。”
謝孤容冷冷道“方便敵人偷襲時將你們一網打盡么”
“嘖你這人”這幾日的相處,叫虞桃對待謝孤容的態度稍稍隨意了些,不過終究有些敢怒不敢言的畏懼。
“跟在我身后,我會以靈識看顧你們,除此之外,莫要添亂。”謝孤容道,“此地兇險,即使是我,也不可能時刻照顧周全。”
虞桃覺得這話像是警告。
若說謝孤容看不好沉魚,她是怎么都不信的。
盡管謝孤容從未在她面前顯露過身手,但能被暗門上下齊齊看好,甚至不惜花費如此大的代價培養的無情道種,怎么可能是弱者
“不怕。”嘴上這么說著,虞桃緊緊握住沉魚的手。
她的手冰冰的,有些潮濕。
出了很多冷汗。
沉魚對她笑了笑,更用力地握了回去。
她隨便找了個話題,小聲道“但此處若是入口,為何不見其他弟子咱們的腳程應該還沒有快到如此地步吧”
“或許已經死了。”虞桃悲觀地猜測。
“樂觀點,說不定試煉不難,他們都已經通過了呢。”
虞桃癟癟嘴,不太信。
就在此時,三人繞過山路一處轉彎,視野中忽然跳出一座孤廟。
那廟宇依稀是祭祀什么土地神的模樣,只是破敗荒廢已久,連屋頂都塌了半邊,祭壇久無人打掃,青銅鼎翻倒在地,地上散落的香燭,大半已腐朽。
便是寺廟前庭院,曾經繁茂蓬勃的大樹,此時也已了無生機,枝頭樹梢上不知懸掛了什么,陰風吹過時搖搖晃晃。
“或許和這里祭祀的神仙有關”
沉魚稍加猶豫,決定上前探查。
在謝孤容的鎮守下,沉魚將寺廟周圍看了一圈,不確定道“我看這里并沒有說明祭祀神祇的碑,只有些石頭殘渣,似乎已經被人粉碎或者推倒了。”
“可能是仙魔大戰中,北邙山隕落的神仙。”虞桃說道。
“那這香燭的腐朽程度便無法解釋了,祭祀仙君的香燭,多半摻入人魚血肉,再惡劣的環境,至少也可保證五十年不腐,這香燭頂多腐朽了百八十年,除非是上次參加凌霄大會中的前輩留下,否則無法解釋情況。”
沉魚冷靜分析“但即使是前輩遺留,現在這副凌亂情狀,也說不過去至少我覺得,這種鬼蜮,若說有什么被凡人供奉的正經神廟未免過于蹊蹺了些。”
香燭打翻在地,最為貴重的鼎更是四腳朝天,寺廟也未曾得到過修繕如此做派,與其說是祭祀灑掃,倒更像被人砸過場子。
“那就看看這棵樹吧。”虞桃說道。
她看向沉魚,道“謝師兄要鎮守后方,就讓我來吧,我修為比你高一些。”
她是金丹期修為,而沉魚還未突破金丹,若有必須執行的探索,自是叫她來更妥當。
沉魚明白此刻情況緊急,并沒有逞強,只叮囑道“那你小心,若有情況及時叫我們。”
“好。”
虞桃不再扭捏,干脆的翻身上樹,這大樹雖然已不知死亡衰敗多少年,但樹干仍然堅實有力,修仙者攀爬十分輕松。
而上樹沒多久,沉魚在樹下看到,虞桃謹慎抓過幾條繩子上拴著的木牌從下方來看,那繩子是紅繩,在民間,紅繩代表著寄托給神仙的愿望,象征吉祥。
她仰著脖子看了半天,忽然聽樹上的虞桃發出奇怪聲音。
“嗯”她一驚,連忙道,“虞桃,怎么沒有事吧”
“沒有沒有,就是這上面的東西有點奇怪,感覺是算了,我拿下來你們看看。”虞桃自己也拿不定主意,她綜合能力比沉魚強些,但也是魔道當年供奉的爐鼎出身,強也強不出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