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并無責備你之意。”
“那本就是我對你的附加任務,她執意如此,如何能怪你。”
銀發仙君輕笑“去做你想做的事吧,與我的緣分,最好到此為止。”
“您是說,他來了”
“答應你的獎賞,如何會食言”
月女幾欲落淚,哽咽難言。
銀發仙君似乎非常能夠理解她的心情,只微笑望著她,等待她這波激動的心情平復。
月女擦掉眼淚,向游仙磕了重重三個響頭。
這次游仙沒有阻止她,只感慨地望著她的背影,目送她離去。
如同目送一場戲曲的開場。
沉魚隨著謝孤容上樓。
上樓時,她忽得皺皺眉。
謝孤容察覺到她的神情變化“怎么了”
“我的靈感被觸動了。”沉魚說道。
靈感異動,在這個世界里已經足以解釋許多無法給出證據的懷疑。
唯有靈感這項天賦,是后天無法提升的。
沉魚的靈感,便是放在全天下,亦極為出眾。
謝孤容不覺得她在說謊“秘境發生了某種變化”
沉魚閉上眼睛,仔細回憶感知“源頭隱約就在鎮外但也和客棧中的某個人有關,大概就在三四樓的位置。”
“三樓么霄住在那里。”
“那就是三樓。”沉魚不再猶豫。
兩人加快腳步,三步并做兩步,輕盈飄上三樓。
虞桃正坐在三樓大堂拐角茶桌上喝茶,同時監視霄的房門動靜。
看見沉魚身影,她有些詫異。
“你怎么回來了”
“月女想誆我出鎮,我把情報掏的差不多了就溜回來了。”沉魚用簡潔言語交代現狀,“現在我懷疑霄就是凌霄在此方秘境的投影,非常關鍵,你有什么發現么”
“凌霄”虞桃壓低嗓音,對這個結果表示震驚。
“只是猜測,還沒落實,先說你的收獲。”
“他一直沒出來,但剛才有個小二來給他送吃的,他拒絕了,不過好像問了月神納妾的事情。你怎么看”
“只要這秘境不刻意扭曲,凌霄必然會以正面角色出現,但無論正邪,他來這里都肯定和月神有關。”
“換句話說,要么是和大祭司合作,要么是來宰了他。”
“嗯”虞桃認同點頭。
“大師兄,你能感覺到霄目前的修為么”
霄的修為絕對在金丹期以上,因為她和虞桃都無法感知到他的修為層次。
就看他會不會比謝孤容高了。
如果只是分神,那謝孤容一定能有所感知。
“初入出竅。”謝孤容搖頭,“不似凌霄風范。”
凌霄乃是無情道種,當初的歸古劍派首徒,一劍曾當百萬師,天賦奇佳。
“若是能看見臉也好。”沉魚說道,“門派存有凌霄當年留影,大家不都認識么”
“他那斗笠有遮蔽容顏功能,輕易無法刺探。”虞桃說,“不好打草驚蛇。”
“且看他要做什么。”沉魚說道,“我從月女那里問得,今晚子夜,月女便會動手,大祭司那里有離池,翻不得風浪,我們只需關心月女。”
“亥時三刻,若霄還無動靜,虞桃便繼續留守此處,我和你去追查月女。”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