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咳咳咳”
離池松手,月老祭司癱倒在地,涕泗橫流,粗沉地大口喘氣,不住咳嗽。
哦,難怪不插手,原來是離池一開始就沒打算殺人。
也對哦,不管怎么說離池師兄都是正派弟子,威嚇老人可能是性格使然,但底線在那里,怎么可能和邪魔外道一樣呢,呵啊
只見鬼面少年重又伸手,將還沒喘過氣的老頭拖起,再度贈送窒息體驗卡。
虞桃
好家伙,這是在干什么
是刑訊么
待老頭再度翻白眼,離池方才松手,看著癱倒在地面的老者,他淡淡道“這只是最簡單的刑訊。說出你知道的,否則你可以體會更多。”
沉魚注意到虞桃震驚的表情,解釋道“別忘了暗門是做什么的,而離池是暗門王牌。放心,他有分寸。”
不是,有分寸這個詞不是這么用的吧
虞桃懷疑自己認知出了問題。
可是除了她意外,其他兩名同伴為什么都是滿臉寫著平靜,習以為常的模樣
莫非她才是那個大驚小怪的人
虞桃緩緩打量同伴三人,總有種自己誤入賊窩,結果現在才意識到的感覺。
“你這小子”月老祭司由于咽喉持續遭受壓迫,聲音變得嘶啞,“半點悲憫之心也無,也配做歸古劍派弟子,也配得見凌霄劍靈”
“凌霄有慈悲之心,我沒有。”
離池平靜問“你想去見凌霄么我可以送你一程。”
月老祭司立刻閉嘴。
他以余光打量離池,心中約莫在偷偷罵他,可離池不在乎。
“說出你知道的。”
離池說道“同樣的話我不喜歡重復,這是最后一次。”
月老祭司對其他選手能夠吆五喝六愛答不理,結果如今遇到全員惡人小隊,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只能認栽。
“你們見到的,應該是我的同期。”
“同期”
“嗯。”月老祭司道,“我們均是人類,只是有的垂垂老矣,有的已是亡魂,但在這北邙山之中,一切皆有可能。”
“但是你們生得一模一樣。”
“北邙山中,一切皆有可能。死者復生,亡靈還魂很難么”月老祭司說道,“這都要歸功于凌霄道長的遺澤,才能給我們這些遺老遺少方寸喘息之地。”
“你們是什么人。”
月老祭司微怔“我是什么人”
“哪怕是要追溯到仙魔大戰以前了那時的我,是花神祭司。”
沉魚想起,他們見到的那個魂靈是月老祭司。
“所以,我們見到的,是月老祭司的魂靈”
“應該是的,魂靈在北邙山中,能夠任意穿梭于現實與幻境之中,其實老朽也想過許多次,要不要干脆轉化為亡靈,倒也顯得自在,然而躊躇再三,最后還是放棄了。”
人老了就是容易碎碎念,月老祭司說著說著就有些跑題了。
沉魚及時提問,拉回正題“那你們為何生得一模一樣”
“與我相同相貌的,在這北邙山中多了去了。不過這都不是我們的原生面貌,似乎是凌霄道長有意為之,可具體用意為何,你們怕是要問劍靈姐姐了。”
“劍靈姐姐”
“嗯,她的年紀雖不知具體為何,但比我們都要年長,而外表始終如一的年輕,所以我們都叫她劍靈姐姐。”
沉魚心中微動,立刻提問
“你見過她,她長什么樣”
花神祭司遲疑“好像有點記不清”
離池什么也沒說,只淡淡望過來。
花神祭司立刻老實了“我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