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你可以談戀愛。”甚爾長腿一邁,走到沙發坐下,“不可以跟女人談。”
“我是男人喜歡女人都不行了”
甚爾拿起沙發上無鏡片的金邊眼鏡戴上,又拿起報紙假裝看報紙,安安就知道他是不想回答。
“住我的吃我的用我的還想管我。”有沒有天理啦。
聽到她小聲說話吐槽的模樣,甚爾在報紙的遮蓋下唇角上揚,抖抖報紙。
一起回高專的夏油和硝子,猶豫半天,還是開口問對方“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別說,他們這開場白倒是挺默契的一模一樣。
于是,夏油知道今天硝子才知道他的男朋友變成了女朋友,硝子也知道了她“男朋友”心理問題。
但夏油并沒解釋上次他隨口說的女朋友其實是安安。
硝子不知作何感想。
兩個心事重重的回到高專。
吃完飯,安安接到媽媽的電話。
她很少打電話,有什么都是發郵件,發的也不多。
安安走到自己房間,把門關好,接聽電話。
“媽媽。”
“小安,近日怎么樣”
“我很好,媽媽呢,媽媽工作還好嗎。”她只說自己在同姓的禪院家做女傭,安安裝作不知道的情況問。
“嗯,小安,媽媽要對你說點事。”
安安心中微動,有種她想把事情全盤托出的預感。
和安安預想的不同,媽媽說了她以前的一些事。
一個人不可能憑空來自對禪院家的恨意。
這事也很狗血,古早言情劇的劇情。
她年少時和一個少年相戀了,但少年家里不同意,少年和她遠走高飛被抓了回去,那少年本就體弱多病,后來因為相思郁郁寡歡,一病不起,死前最后見了她一面,最后死在她懷里。
年少時的女孩哪見過這種情況,她心愛的少年死在懷里,至死不得安心。
她滿心被仇恨填滿,同他一樣。
他恨著家里。
這個家里當然就是禪院家。
“嗯”
“小安一點都不意外,你是禪院家的私生子”
“我猜到了”
媽媽在那邊沉默了一會,才笑著說“小安很聰明。”
比她好多了,不像她,腦子不靈光,只能用最笨的方式,將自己一生都搭進去,陷入這無盡的深淵出不來。
“但,小安,你并不是那家伙的孩子。”
這件事是她做的最棒的一件事了吧,連那家伙都不知道,還以為小安是他真正的孩子。
“我”
“你的生父,我也不知道是誰。”她冷笑著說,誰都行,禪院家的就是不行。
那里除了她的少年,所有人的血都臟。
“現在有件事想要你去做。”
她給了安安一會消化的時間,才繼續說道。
“什么事媽媽”
直覺告訴安安不是什么好事,能讓她全盤托出,就是為了這件事,能有什么好事。
“下周三,禪院老家主百年大壽,會從他房間出來,你也過來,去他房間里偷一本手札。”
安安微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