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青年還是認了。
有什么辦法呢。
他根本就舍不得,給他帶來花和春天的女孩啊。
他明明是清醒的,在心動過后也能壓制住,他能很好的處理自己對旁人的悸動,但對于她。
總歸是不同的。
這世上,總有人是你的例外。
他想,他的心情,他認定的摯友,威廉,應該也是這么想的。
這位友人,在她離開后,一言不發,只也跟著他抽了根煙,煙霧阻擋了他的眼神,變得迷離又虛幻。
威廉看著她轉身下樓的背影。
煙霧繚繞,青年的紅色眼睛也在煙霧中顯得深不可見。
他沒抽完,抽到一半,將煙掐滅。
然后離開樓頂。
“要做什么”
“我要去找她。”
夏洛克“”
這人可真是很過分欸,拉著他不讓他跟她說話,自己思索半天還是壓抑不了心情要去找她。
夏洛克抓抓墨藍的頭發,為了參加舞會,今天還被抓去做了頭發,此時被青年撓的凌亂了些。
他吐出煙圈,失笑般勾唇。
胸膛突然有種撕裂的疼痛,他分不清是重遇的開心,還是長時間未見而尋覓的失落,只是這一刻的心情,很難用言語去形容。
又或許,還夾雜著一份,她全然不記得他們的不甘。
夜幕之上,天空沒什么星星。
夏洛克抽完煙,也走了下去。
安安嘆了口氣,沒心情回房間,她從后面來到一樓院子里。
貝薩流斯家很大,除了拔地而起的別墅,院子也很有霸總小說里什么開個車繞一圈都要花點時間那味,院子前面有花壇等,后面有個小池塘用來養魚的,要不是怕被人看到,在這里泡水是不錯的選擇。
不過小池塘沒有魚,原來是有的,聽凱特說,因為杰克和奧茲幾個月不在,里面的魚兒被他們養死了,回來之后忙著辦一場舞會,也沒來得及買新的魚。
她坐在這里,旁邊放著一盞煤油燈,手里在疊一顆星星,疊完又拆。
小池塘離別墅有點距離的,她能確信這里應該沒人注意。
從樓頂下來,在貝薩流斯家幾個人口中,幾句話就套出安安來歷的小教授,舔舔唇,拿起桌子上一杯紅酒。
晃了晃,紅眼在酒的映襯下變得更紅。
他察覺一道沒什么善意的目光,像被蛇盯上一般。
習慣別人打量目光的小教授微瞇眼看過去。
是,貝薩流斯家的執事。
那是一雙冰藍的眸,對方眼睛顏色似乎要深一些,看他的目光實在算不上友善。
對方的完美做派透著一股奇異的感覺,在面對自己的時候。
他們沒見過,但對方儼然不太喜歡自己。
為什么因為他以前的身份
小教授不得而知。
他不是個普通人。
小教授將杯子里酒一飲而盡,放下杯子,理理衣服。
他要去找她了。
那位年僅十二歲的公爵,在他們家倒臺之后被扶上來,同時還擁有一家不俗的公司。
當然,這一點,對他來說無所謂的。
他從中汲取自己想要的信息。
那個女仆,是奧茲外出游歷時帶回來的。
記憶全無,只記得自己叫“安”。
真是有趣呢,你說是不是,安蒂。
他并未找很久,像是非常了解她在哪里一樣,精準找到她位置所在。
微弱的煤油燈光旁,少女坐在小池塘邊,認認真真疊著手里那張發皺的紙,似是感覺有人來,她抬頭看來,看到來人時,眼里多出一分驚訝。
她戴著面具,周身氣質柔和,和從前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