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國柱終于從畫房子、蓋房子的怪圈里走了出來,由他來來負責這座馬球場的經營,而在馬球場做教練的科爾坤,也終于能做老本行了負責馬球場的人事部分。
馬球場最核心的人員便是馬球社,而馬球社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男隊員,另一部分則是女隊員,前者的人數是后者的六倍。
科爾坤不只要負責管理這些隊員們,還負責招人。
有誠親王的大旗在,馬球社的待遇又相當優渥,招收男隊員還真不算困難,但招收女隊員就難多了,不是沒有人報名,而是負責報名的人里并沒有幾個會騎馬的,基本全部都是住在京郊的農戶女。
不會騎馬,還打個什么馬球。
若不是有誠親王給他規定的指標,他連考試的機會都不會給這些人,不過大多數給了也沒用,首先第一項就不合格,不能裹腳。
光是第一條,就把九成的人都篩下去了,只余一成。
剩下這一成人里分三種情況,一種是并非漢人,滿蒙兩族并沒有女子裹腳的規矩,第二種是家中貧寒或是實在心疼女兒,因此并未裹腳,第三種是年紀太小還未來得及裹腳。
也不知這些農戶們是太聰明還是太傻,一聽說他們這邊要招收女隊員,把家中四五歲的小姑娘都領來報名了,當然男隊員那邊也沒能避免這種情況,只是那里有的挑,不像這頭,不把這些小丫頭們算進來,指標都不夠。
如果不是家中沒有適齡的女孩,科爾坤都想拉進來充人數了,到時候嫁不出去,賴著誠親王就是了,要么直接進誠親王府的后院,要么就讓誠親王給安排門婚事。
可惜他的女兒們都已經嫁出去為人母了,就一個孫女,還在襁褓之中,外孫女兒倒是有幾個年紀合適的,可他一個做外祖父的,怎么能做得了人家家里的主,做吏部尚書的時候還差不多,如今還是算了吧。
男隊經過兩個月的訓練,已經可以上場比賽了,京城首屆馬球賽的參賽隊伍都是男隊。
而女隊這邊,只有寥寥幾個能上馬打球,剩下的無一不是在學騎馬,尤其是那些四五歲的小丫頭們,兩個月的時間也就只學會了怎么上馬。
也不知誠親王是怎么想的,女隊和男隊的待遇是一樣的,只是能參賽的和不能參賽的月錢差了一半,這些四五歲的小丫頭們,在馬球場好吃好喝,上午學騎馬,下午還送到莊子上學認字,就這樣也有四分之一的月錢可拿。
科爾坤都為誠親王的錢袋子覺得心疼了,建這么大的一個馬球場,弄了這么多座位,球場甚至還不是露天的,這么大的房頂得多少銀子才能換來,如今還要養著這么多的人。
幸好他只需要管人,球場的經營和財務狀況都歸余國柱管,能不能不讓誠親王賠個底兒掉,就看余國柱的本事了。
賣門票,搞球彩,弄賭馬,一場馬球賽伴隨著一場賽馬,開場是舞獅隊,中場休息是戲班子唱大戲,明明位處京郊,不算繁華,可馬球場外硬是張羅出了一條小吃街。
五阿哥曾經疑惑的座位把手上的兩個洞,便是用來放竹筒的,竹筒里可能是各式各樣的果汁,也可能是飯菜,還有可能是客人嗑過的瓜子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