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向來冷臉示人,高高在上的aha,此刻,在蒲遙知的面前,眼眶通紅,低聲下氣。
高貴的aha在冷漠的beta面前,最終還是乖乖的垂下了自己倨傲的腦袋。
“我的胸口好痛”恭沉緩緩地在蒲遙知的面前屈膝,在他的面前跪下。
他伸手,想要執起蒲遙知的手,貼向自己的臉。
但被后者皺眉避過。
恭沉見蒲遙知躲過,眼底閃過一絲瘋魔神色,但很快,便被無盡的痛苦所涌沒。
他看到了自己掌心和指縫間的鮮血。
恭沉微怔,反應過來。
他恍然大悟。
他連忙道歉。
“對不起,是我的手太臟了我不該用這么臟的手去碰你。”
說罷,張皇失措的將手往自己也沒干凈多少的衣服擦了擦。
他的衣服上滿是噴濺狀的血跡。
都是其他人的血。
有已經干涸了的,還有剛剛濺上沒多久,還帶著一絲余溫的血跡。
他的衣服上滿是各色各樣的信息素的味道。
有oga的,還有aha的。
雖然蒲遙知是beta,嗅不到,但恭沉嗅著他衣服上這混雜了不知道多少種的信息素的衣服,只覺得他現在身上臟極了。
又臟,又令人作嘔。
蒲遙知不愿意被他觸碰,也實屬正常。
恭沉恍惚的想著,聲音低的像是喃喃自語道“對不起,是我錯了我現在好臟,我這么臟,怎么有資格去碰你”
aha身居高位,高高在上,向來表情倨傲,對旁人不屑一顧,以前更是對beta也不屑一顧。
可是現在,在beta的面前,aha將自己的地位和姿態放的低了又低,幾乎快要低到塵埃,為的就是前者的心中能夠生出一絲憐惜和憐憫,能夠施舍給予他一個眼神。
此刻,兩人的身份像是完全調換對轉。
但對于蒲遙知而言,他并不享受這個身份的調轉。
他只覺得麻煩。
對于恭沉精神狀態的異常,若要是他再覺察不到,那就是眼瞎了。
他這是第二次親眼見到aha在易感期時的模樣。
第一次是在九年之前。
兩次,均為同一個人。
不過,對于蒲遙知而言,恭沉以往的精神狀態就不太正常。
現在的這副模樣,不過只是加重了一些罷了。
唯獨讓他覺得詫異和錯愕的,就是沒想到成年之后的aha,處于易感期的時候,攻擊力竟然如此之強。
蒲遙知的視線不動聲色的環視了周圍一圈。
這些倒在地上的人,顯然都是aha。
為了制服住處于易感期,武力兇猛,攻擊力兇殘的頂級aha,所以出動了如此之多的aha。
但未想到,即便是如此眾多的aha,他們甚至更是特地戴上了信息素隔絕面罩,以此來避免受到頂級aha的信息素的干擾,但卻未能想到,完全失控之后的頂級aha,武力竟然如此兇殘。
即便是穿戴上了如此厚重嚴實的防護用具,也依舊毫無作用。
蒲遙知聽說過,處于易感期的aha,是會失去理智,攻擊出現在他面前的任何人的。
除了和oga的本能之外,aha的腦子里,什么都不剩。
所以按照道理來說,他現在,應該早就已經被恭沉給按倒在地,掐住了脖子。
但不知道為什么,剛才恭沉本來要那么做,卻突然停下了自己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