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斷,恭沉木著臉緩緩的放下手機。
強制已經做過了。
而且做得非常徹底。
至于追求,也似乎從未有過。
他更從未觀察過蒲遙知真正喜歡什么。
而從一開始,他在蒲遙知的面前便就是高高在上、不屑一顧,儼然一副傳統的頂級aha的樣子。
哦不。
準確一點來說,是傳統的頂級aha無可救藥的樣子。
他在蒲遙知面前擺著架子,高高在上的認定,對于蒲遙知這種沒什么特別的beta,他遲早會失去興趣。
但事實并沒有如他所想的那樣。
他沒有失去興趣,反倒越發沉迷,甚至變成了癡狂。
可他從第一步開始就做錯了。
然后一錯再錯。
所以,蒲遙知厭惡他反感他對他避之不及。
蒲遙知當初愿意和他當炮友,已經算是憐憫他,足夠施舍他了。
可他竟還想要奢望更多。
他不知道滿足,變得越發貪婪。
于是
最后,蒲遙知離開,不欲再與他糾纏。
現在,他終于知道到底怎樣才能夠真正的追到蒲遙知。
但是
現在知道了又能怎樣,蒲遙知已經走了。
這世上沒有后悔藥吃,發生過了就是已經發生過了,再沒有反悔的機會。
也再沒有任何補救的機會。
恭沉終于知道自己錯在哪了,從什么時候開始錯的。
從蒲遙知不在身邊后,恭沉每天都在回憶過去,然后為之反省,接著為之后悔。
他無時不刻都在希望,希望自己能夠回到過去,回到高一,將當初那個心高氣傲、目中無人的自己給一巴掌扇醒。
但這終歸是不切實際的奢望。
蒲遙知這邊。
齊子愚的追求鍥而不舍,幾乎是無孔不入。
在早上上班的時候,給蒲遙知帶早餐。
中午的時候,特地過來邀請蒲遙知一起去公司食堂吃午飯。
晚上的時候,也要熱情的要送蒲遙知回家。
雖然蒲遙知冷著臉再三回絕,但齊子愚宣稱b市晚上不太安全,蒲遙知要是一個人回家的話他不太放心。
但蒲遙知所住的地方,離公司也不過只有五分鐘的路程。
恐怕還沒遇到危險不蒲遙知就已經回到家了。
再者。
在蒲遙知的眼中,b市晚上并沒有什么危險。
最危險的,反倒應該是齊子愚這個不知道易感期什么時候會發作的單身aha才對。
蒲遙知對齊子愚這個單身aha是唯恐避之不及,心下只覺得厭煩。
但實際上,在旁人的眼中,齊子愚在公司里其實是一個黃金單身漢。
齊子愚這個aha體貼溫柔無不良嗜好,在公司里還是管理階層,工資不錯,前景也不錯,年紀正是壯年,也就是最適合結婚的年齡段。
再加上身為一個aha,樣貌自然也不錯,身高也不再話下,無可挑剔。
這些條件加起來,齊子愚簡直就是公司里的黃金單身漢。
雖然他惹得蒲遙知無比嫌棄,但實際上,公司里有不少的beta和oga都傾心于他。
只是由于齊子愚屬于管理階層,所以那些暗戀他的beta和oga便一直沒敢表白。
但不敢表白是一回事,嫉妒和不滿又是另一回事了。
雖然公司里眾人都已經知道蒲遙知的身份并不一般,但也就僅只于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