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機場的時候,蒲遙知事先并沒有通知任何人。
沒有告訴恭沉,也沒有告訴上司。
然而,在他抵達機場之后,機場的工作人員見到他,微微一笑,竟主動上前,領著他上了專機。
檢票安檢的手續全部免除。
專機很快,從b市直達a市。
到了a市,蒲遙知剛下機,一輛黑色的轎車便緩緩的行駛到了他的面前。
蒲遙知一怔,望著眼前的轎車眼神有些迷茫。
在他迷茫之下,轎車的車窗緩緩降下。
恭母那張雍容華貴的臉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車內,恭母對著他的方向微微一笑。
“上車吧,我送你過去。”
蒲遙知靜默不語的同恭母對視了一眼,而后面無表情的拉開車門上了車。
坐上后座,車身發動。
蒲遙知沒有說話,安靜的坐著。
恭母最先打破沉寂,“不管最后他的結局怎樣這會你能趕過來,我很謝謝你。”
蒲遙知沒有回頭,神色冰冷,“我只是來找他解決麻煩而已。”
“但不管怎樣,你還是來了。”恭母徐徐的回道,“以前我一直無法理解他為什么喜歡你,易感期的時候就連oga都不要,只要你一個人現在我終于知道了。”
蒲遙知沒有回答。
他的腦中情不自禁的浮現起恭沉在兩個小時之前,最后在電話里說的那些話。
他沉默,腦子里混亂又復雜。
轎車在小區下停下。
車內,恭母端坐在后座,淡淡道“如果他已經沒救了,那你就直接打這個電話吧。”
恭母的表情肅穆又沉默,那個眼神,是已然認命的死寂眼神。
恭母伸手遞來一張名片。
蒲遙知伸手接過。
是a市一家最高檔的瘋人院的電話。
恭母抿了抿唇,聲音有些艱澀和哽咽。
“電話打通之后,如實的告知對方恭沉的身份和狀態,到時候他們會看著解決的。”
“另外之前的那些事情,實在是抱歉。”
說罷,恭母眼神黯淡的升起車窗,讓司機驅車離開。
車身絕塵而去。
恭母離開,蒲遙知回頭朝身后小區的方向望了一眼。
他徐步走了進去。
回到自己以前的家門前,他定了定心神,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了鑰匙。
插入鑰匙擰開鎖孔,他拉開大門走進了玄關。
屋內,漆黑一片。
蒲遙知走進到客廳,卻并沒有看到自己所預想中的一片狼藉的情景。
他站在客廳內環視了一圈,并沒有看到恭沉的身影。
這時。
他在臥房內聽到了一些動靜。
聽到了恭沉在臥房內,低低的,無比壓抑而又痛苦的喘息聲。
蒲遙知循聲朝臥室的方向走了過去。
走進到臥室,他頓時怔住。
只見衣柜里的衣服全都被扯了出來,堆在了地板之上。
而在恭沉便埋在這些衣服之間,壓抑又痛苦的喘息著。
聽到房門口處傳來的動靜,恭沉這才慢慢的坐起了身,朝房門口的方向看了過去。
他兩眼無神,眼眶濕潤發紅,靜靜的淌著眼淚。
恭沉的周身散發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空氣里的信息素壓抑的令人感到窒息。
信息素在無聲的警告著蒲遙知,讓他別再接近。
倘若再向前靠近一步就殺了他。
恭沉的瞳眸早已化作了冷酷的菱形獸瞳。
他早已沒了理智。
aha唇齒內尖銳的獠牙就像是鋒利的利器看著一樣駭人,此刻的恭沉儼然已經化作了一只只知道攻擊的兇獸。
但蒲遙知嗅不到信息素。
所以他毫不猶豫,無所畏懼的向前走了一步。
下一秒,恭沉猛地竄起,直接一把將蒲遙知掀翻,按在了地上。
肉眼甚至還未來得及看清恭沉是怎么行動的,等到蒲遙知回神之時,恭沉已經眼神兇猛的掐住了他的脖頸。
恭沉的力道極重,顯然是一副要準備將他當場扼喉掐死在屋內的架勢。
蒲遙知呼吸困難,卻不掙扎。
他漸漸感到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