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的記得,那個惡心的oga說他在下午就弄清了真相。
所以
一直到現在,恭沉都不能理解與釋懷的一點。
他為什么不過來向他解釋
只要他來向他解釋,他去查清真相,所有的誤會就會立馬消失。
而這三年,也不必遭到學校的霸凌和欺辱。
也不必轉班。
也與他還是同桌。
所以他為什么不來向他解釋
恭沉注視著眼前的交易記錄,表情沉默。
一旁,管家敏感的覺察到了自家少爺的情緒波動。
管家關切地出聲詢問“少爺”
恭沉表情倦怠,緩緩地閉上了眼。
當晚,恭家突然發話。
以后若倘若有哪家公司敢與懷氏簽合同,有交易往來,那么就是與恭家作對,從此斷絕了與恭家合作的可能。
一夜之間,曾經與懷氏簽過合同的各大公司紛紛違約,擇選了其他的公司。
不僅如此,還向懷氏提起公訴,反過來要求懷氏賠償違約金。
若要只是一家公司,懷家還有時間來應付。
但一連幾十家公司加在一塊,再加上合同與生意的停滯,短短一夜之間,懷家就這樣凄慘的敗落了。
半個月后。
恭家。
恭沉臥房。
夜深人靜。
恭沉鮮少做夢。
可是這半個月里,他總是時常夢到蒲遙知的身影。
beta總是模樣狼狽凄慘的出現在他的夢中。
夢里。
beta渾身是傷,學校里的那些aha和oga將beta給團團圍住,他們對著beta用腳踹,用拳頭揍,臉上滿是肆意又放蕩的笑容。
“哈哈哈活該”
“真下賤”
“這就是你的報應”
“beta真惡心”
這件事背后的真正始作俑者懷詩,站在人群外圍,看著人群內被揍的beta竊笑。
人群內,額頭上鮮血淋漓的beta一聲不吭。
恭沉同樣站在人群外圍,靜靜地同beta對視。
beta冷靜又沉默地看著他,嘴里始終沒有說出半個字。
上課鈴聲響起,人群烏泱泱的散開。
beta收回視線,轉過身去。
beta腳步踉蹌,溫熱的血液從他的頭頂滑落,在腳下濺出一朵雪花。
beta向前走出一步,血花便砸出一朵。
恭沉心慌意亂。
“蒲遙知,站住”恭沉對著beta的背影,揚聲喊道。
但beta沒有回頭。
恭沉下意識快步追上,但beta卻越走越遠,越走越快,最后,身影漸漸地從他的視線內縮小,遠去,直至消失不見。
恭沉驟然驚醒。
凌晨三點,恭沉從床上坐起。
他閉了閉眼,心下郁氣難消。
隔日。
恭沉同厲宿一起去了高爾夫球場。
球場上,兩名頂級aha面色陰沉。
兩名頂級aha心情不濟。
厲宿手握球桿,眼神冷冷的注視著眼前的草坪和球洞,他手上用力揮去,就仿佛打的不是球,而是某人的腦袋。
厲宿不甚理解。
他的舌頭舔了舔后槽牙,臉上寫滿了心氣不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