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瑤彧為沈羅玨解釋道“公主或許不知,洪家大郎洪玟,其人不善為政之道,多年在書山學院教書育人,確實是染上了幾分書生意氣,與他二弟洪璋不同。”
洪玟洪璋,這對兄弟完美傳承了洪津的一部分特性,可惜一個傳承的太好了,一個傳承的太差了。
就是個政治上的傻憨憨啊,怪不得他爹是太子太傅,他弟弟是東成長史,他只是個學院的學諭。
沈羅玨明白了,然后她對和洪玟打交道沒了什么心思,像這種人,有時候很倔強,不知變通的很,他認定的事情,不會輕易改變。
洪玟或許沒有堵她給她下馬威的心思,但他身邊的人有,這說明洪玟自身對她沒有多少好感。
對付洪璋,只需威逼利誘,對付洪玟,卻要改變一個人的認知,太難了,沈羅玨果斷將洪玟劃出了可交流范圍,倒是洪玟身邊有意堵她的人,讓她更有興趣。
“公主要警惕的是定安縣縣令洪巖,今日之事,多半是他的主意。”
沈羅玨還在想到底是誰在替洪璋做主,朱瑤彧就先點出來了。
“洪巖,洪青山,我記得他是洪家旁系出身,定安于洪家來說意義重大,他一個旁系能坐到定安縣縣令的位置上,在洪家地位不低。”沈羅玨來之前做過有關定安的情報,是周溶月的。
周溶月家住紫羅縣,紫羅縣與定安縣相接,故而她還算了解洪巖此人。
“是的,他師從飛鴻居士。”
朱瑤彧一言出,叫沈羅玨略微吃驚,“飛鴻居士,那不是你師父嗎”
“是,他與我,乃是同門師兄妹。”
沈羅玨一行人在談論洪巖,洪巖也正與洪玟談論朱瑤彧。
“公主并未放二弟回來,還說要留二弟到府上,一同參加三日后的筵席,公主這到底是什么意思難道是我洪家還不夠有誠意”洪玟不禁焦急,他確實不喜洪璋行事散漫,又執迷外物,但洪璋是他親弟弟,他是真怕定安公主一狠心,留下他弟弟一只腳一雙手之類的。
洪巖只覺得洪玟想太多了,“大郎,定安公主不過二七年華,她哪兒有那么深的心機”
“你不懂她連二弟都敢扣住,陛下派來定安數人,你見過誰真敢動我洪家人嗎”
洪巖無言以對,“可他們不同,定安公主畢竟出身皇室”
“皇室出身能代表什么若陛下將東成封給齊王或獻王,你看他們敢動洪家人嗎”洪玟是不懂政事,但他知道四大家的勢力有多大。
“大郎,說實話,二郎荒唐,被人抓住把柄,故才遭此劫,定安公主遇刺后一直想找到幕后兇手,這才動了二郎。她拿二郎換封地,多半是我師妹的主意。”
洪玟先是一愣,隨后想起了洪巖的師妹,洪巖師從飛鴻居士,飛鴻居士有一個女弟子十分有名。“朱家七娘朱瑤彧,薛家三娘薛滿堂,此二人少有盛名,與尋常女子不同,定安公主能得此二人效忠,你真覺得她是個普通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