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定哪個店鋪,那是鐘婉寧的工作,等定好了,她們告訴沈羅玨就行。
然后沈羅玨問薛滿堂,有關齊王和獻王在外面的動靜。
薛滿堂在玄甲衛內為百夫長,回來后自然要去述職,現在齊王在禁軍中擔任職位,獻王在玄甲衛中,薛滿堂是距離兩人最近的,得到的消息也更為詳盡。
“回公主,自七日前陛下病重,皇后下禁令,不允齊王獻王入宮探望,兩位王爺便低調了許多,齊王以憂心陛下為借口,已經七日不曾舉辦詩會宴請才子了。至于獻王,只聽聞他最近與柳家大娘子走的頗近,等齊王大婚后,賢妃可能會上請,獻王與柳家大娘子的婚事。”
“柳家大娘子是他表妹吧,他”沈羅玨不理解,轉念一想,古代表哥表妹成親好像還挺正常,只是同姓不婚罷了。“他二人青梅竹馬,三兄應該一直把她當妹妹才對,怎么會突然談婚論嫁了。”
皇子的婚事是最為牢固的盟約,獻王母親賢妃出身柳家,柳氏無論如何都會支持獻王,獻王怎么會把正妃之位給柳家人
薛滿堂老實搖頭,她哪兒知道獻王他們在想什么。
朱瑤彧倒是明白,遂解釋道“公主,柳家內部并非鐵板一塊,現在鐘、薛、洪三家均有意支持齊王,朱家作壁上觀,柳家獨木難支,恐怕柳家族內有人想另投他人。”
“對,現在齊王幾乎已經是內定的下一任太子了。”薛滿堂是薛家人,薛家作為貴妃娘家,對齊王現狀很了解。要不是她父親薛直不愿意參與奪嫡之事,恐怕現在薛家大門都被上門獻殷勤的人踏破了。
沈羅玨玩味的笑了笑,內定在她看來可不一定,莊帝究竟屬意誰,還要另說。
如果真屬意齊王,自廢太子后至今已有一年有余,他為何遲遲不冊封新的太子依沈羅玨來看,這事兒還有的磨。
沈羅玨看向鐘婉寧,突然開口“冊封太子的旨意一日未下,齊王就還不是太子,婉寧,你的庶妹婚期將近吧不知道鐘家是想嫁出去一個王妃,還是一個太子妃呢”
鐘茉兒是想當王妃還是太子妃這還用問嗎
“自然是太子妃。”
“所以,婚事可以拖一拖,順便給齊王施壓,讓他們盡快同陛下提一提,冊封太子的事。”
鐘婉寧知道,她有新任務了,她馬上點頭應下。
一行人聊完天,用過午膳后,沈羅玨就回宮了,她還要繼續忙活及笄的事,還要安排之后祝融山圍獵,忙得很,接下來一段時間應該也沒辦法出宮了。
等沈羅玨離開,薛滿堂也馬上走了,她要回軍營練兵。
齊鄭兩人去城中繼續找合適的店鋪,別苑很快就只剩下鐘婉寧和朱瑤彧,等人走離開了,朱瑤彧才開口和鐘婉寧說些體己話。
“你今天是不是和鐘夫人吵架了看你離開鐘府時,心情不佳啊。”朱瑤彧很清楚說話的藝術,她永遠能精準把握好說話的度,不會讓人難受,又讓人愿意同她吐露心扉。
鐘婉寧點點頭,“是我讓母親失望,是我不孝,恐怕我永遠不會讓她如愿了,我不可能活成她想讓我活的模樣。”
說到這兒,她眼中滿是堅毅的光,顯然已經做了決定,朱瑤彧贊許的點點頭,鐘婉寧能想明白這一點,讓她很開心。
接著,鐘婉寧又同朱瑤彧說出了她心中另一件大事,“瑤彧,兄長和阿彩一樣,他擁有的一切都是用他的命換來的,我不想和他搶西北的兵權,但我想留在公主身邊,就必須有和阿彩分庭抗禮的能力,在定安時,我可以幫公主訓練府兵,在安寧我卻什么都做不了,你說,我應該怎么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