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齊王往宮里找貴妃商量時,獻王也在賢妃宮中。
齊王終于有所察覺,獻王卻什么都不知道,賢妃也沒有發現沈羅玨有問題,甚至賢妃還跟獻王說,讓獻王去拉攏他的兩個妹妹,鏡湖和定安。
鏡湖現在是皇后唯一的孩子,在皇后心中,鏡湖有著格外不同的地位,想要得到皇后的全力支持,必須將鏡湖哄好。
而定安,她已經成為外朝監督,顯然莊帝有意讓定安成為第二個泌陽長公主,以后沈羅玨手上的權力只會越來越多,不會越來越少,那么拉攏她就是件十分重要的事了。
“可是阿娘,定安是齊王的妹妹,貴妃還是她名義上的母妃,她怎么可能支持我們”獻王連鏡湖也不想討好,他是王爺,為什么要靠著討好姊妹上位
賢妃知道她的兒子是什么秉性,做戲做不來全套的莽夫一個。
但就是這樣的莽夫才能得到莊帝的信賴,因為莊帝知道他的所有心思,不用害怕他起不臣之心。
“吾兒糊涂,貴妃和定安關系如何,你日日看在眼中,難道還不知曉她二人不是仇敵卻勝似仇敵,現在齊王被調入禮部,定安為外朝監督,正好管他一頭。恐怕齊王一派與定安的關系更不好了,這是你絕佳的機會,怎能錯過若是能讓定安幫你,我柳氏必定能壓他薛氏一頭”
賢妃在自己兒子面前,撕下了在外不爭不搶的嫻靜面具,她眼中燃燒著對權勢的渴望,她自進宮以來,就被其他三家貴女壓制著,但她從來不急。
笑一時算不得本事,笑到最后的,才是贏家
獻王不覺得沈羅玨會在朝中起那么大的作用,而且他也不認為他能拉攏沈羅玨,“阿娘別忘了,定安身邊跟著一個薛家人,薛滿堂不是個簡單人物,我聽說,在邊關,薛家軍都稱呼她為少將軍。”
獻王和薛滿堂現今都在玄甲衛中,混的時間久了,認識的圈子就有了一部分重合,也就隱隱聽到了來自邊關的消息。
薛滿堂自從回到安寧后,命令身邊的人不許喊她少將軍,可她身邊的人叫習慣了,往日里管不住嘴,吐露出只言片語,最后便傳到了獻王的人耳中。
“她父親薛直并不支持齊王,薛直是純臣,也是薛家保命的一條路。如果她真是薛家的少將軍,那么她更不會左右定安的選擇,況且對于四大家來說,其實不管最后誰上位,都是一樣的。”賢妃知道,她和貴妃對著干,獻王齊王兩派人在朝堂上掐的天昏地暗,都不會影響最終四家的關系和四家的地位。
只要最后走上皇位的人身上流著四家的血,朝堂上還有四家的人,那么四家就永遠是凌駕于眾多世家之上的家族。
“你聽阿娘的,雖然不知道皇后是犯了哪門子邪,突然開始幫咱們,但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此刻不動,日后受累,你交好鏡湖與定安,她們現在能影響到皇后與陛下,尤其是定安”
獻王低頭行禮,面上乖乖答是,心中不以為然,兩個公主,能有多大的影響
他不知道,這其中影響可太大了。
沈羅玨跟鏡湖說了一段話,換來了朝堂上吵翻天的現狀,而沈羅玨她與莊帝自去定安后便來往頻繁,信書不斷,這才換來現在莊帝想壓制群臣,只想到提拔女兒定安。
如果沈羅玨沒去定安,沒能平亂西成叛軍,莊帝都不會給她外朝監督,讓沈羅玨正大光明的行走于朝野。
在沈羅玨及笄之后的第五天,她拿到了外朝監督官服與詔書,有了一個新身份后,沈羅玨當天正午便前往紫極宮,向莊帝謝恩。
“多謝父親賞識,封女兒為外朝監督,女兒定不會辜負父親所托,日后定會為父親在朝中排憂解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