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帝松口氣,“原來如此,這朱家的七娘子,真是心急。齊王和獻王也去了吧,我記得朱七娘子頗有才名。”
佟賢微微躬身,“是,兩位王爺都去了。”
莊帝一聽這兩個兒子過去,就知道贏家又要二選一,他無趣的又躺回去,突然想起個人來。
朱家獵場,他不是第一次來。
上一次來時,那人還在他身邊,同他一起躺在床上,看著話本,消遣時間。
“我記得定安與薛家那位少將軍,交情甚好。”
佟賢一愣,不知道莊帝說的少將軍是誰。
“哦對,她不是少將軍,薛家那老頭老奸巨猾,可這李代桃僵,能換得逃出生天嗎”莊帝突然有了幾分好奇,薛滿堂是他首肯進玄甲衛的,這個小娘子身上有幾分本事,莊帝很清楚。
“養虎為患,遲早遭到反噬。”莊帝覺得還是自己最聰明,他就從來不會錯把狼崽認作狗。
當然也不會把狗崽認作狼,他的兒子,說句不好聽的,全是狗崽子,欺軟怕硬,沒什么本事,他拿捏起來,輕輕松松。
只有定安,這孩子倒是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莊帝想了想,讓佟賢去取一樣東西。“你去拿我的水晶琉璃臺來,就是十五年前,我在鳳凰山狩獵時,從先太子手里贏來的那件。跟他們說,誰贏了,我將此物賜予誰。”
既然要折騰,便鬧得更大些,如果兩個兒子真能一舉干趴下一個,那他也算是后繼有人了。
莊帝其實有時候,會有些后悔。
可他的大兒子,被養的太好了,好到已經不適合,坐上這個皇位。
他大莊的皇帝,自高祖始,每一任都必須從鮮血里拼殺走出,踏著至親的骸骨向上,方能坐上去。
莊帝的水晶琉璃臺讓齊王和獻王認真了起來,那可是莊帝從他的兄長,被他殺了的先太子手中贏來的,某種意義上來說,可以說是一種皇位的象征。
這要是不拼,還搶什么皇位
沈羅玨知道這個消息后,倒沒什么反應,她的目的又不是一塊硯臺,水晶琉璃臺這東西,她想要,琉璃坊能給她生產出千八百個。
她不在意,薛滿堂和鐘婉寧卻像是打了雞血,瞬間興奮起來了,背著箭筒拎著弓,縱馬就往林子深處走。
勢要為沈羅玨爭到莊帝的頭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