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別過頭去,做清者自清狀,“陛下明鑒啊臣絕對沒有欺上瞞下,這都是他們的陰謀,他們嫉恨瓦勒塔部沒錯,這是他們故意挑起瓦勒塔部和大莊之間的戰爭,他們好坐收漁翁之利”
這樣強詞奪理的話,明眼人根本不聽,看胡狄的眼神都更為不屑了,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而此時竟然還真有人站在胡狄那邊。
“陛下,胡狄王子說的有理,瓦勒塔部的戰馬是最好的馬,這次瓦勒塔部進貢百匹戰馬,誠意十足啊陛下”
鄭釋本來都被那些使臣喊傻了,他就是再精瓦,也意識到不太對勁了,自己在這個關頭站出來和沈羅玨唱反調,做的是大錯特錯。
可他又不愿意簡單認輸,聽了胡狄的話后,他像是找到了借口,想也沒想就跟沈羅玨替胡狄喊冤。
沈羅玨本來不想在這個時候處理鄭釋,好歹也是少卿,代表著朝廷官員的臉面。
但是現在她知道,不說不行了。
“瓦勒塔部三萬大軍攻城時,戰馬不下萬匹,進貢時只進貢百匹,就算是誠意了。這誠意,朕可收不下不如朕送你瓦勒塔部一顆頭顱,也讓瓦勒塔部王看看朕的誠意”
沈羅玨說完,抬臂指向胡狄。
鐘婉寧心領神會,動作飛快的兩步走向一旁的禁軍。
那禁軍反應也挺快,鐘婉寧一過來,他就將腰間的長劍抽出,遞給鐘婉寧了。
見到鐘婉寧的動作,鄭釋和胡狄同時眉梢一跳,胡狄下意識看向他之前的位置,想看看自己的同伴。
結果他發現,禁軍不知何時已經上前,壓制了他的同伴。
軍中一等一的兵士盧德比,此刻被一個臉上有疤的女子壓制住,那女子腳踩在他的背上,他臉貼地,動都動不了。
胡狄暗罵一聲廢物,腦子飛快的轉動,想要找到逃脫的機會,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一旁的鄭釋身上。
他根本不去想鐘婉寧敢不敢動手,城門口當著一群人的面,鐘婉寧都能殺使臣,現在有沈羅玨的明示,殺了他肯定不會有絲毫留情。
于是在鐘婉寧提劍上前時,胡狄一把拉住旁邊的鄭釋,擋在了身前。
鐘婉寧的劍很快,落在人的眼中,就猶如一道銀芒閃過,在戰場上時,敵人還沒反應過來,劍就已經將他送上西天。
鐘婉寧自小習字練武,她的手非常穩,劍在她手中,就像是她延長的手臂,她可以輕松擺布沉重的長劍。
那柄劍落下,并沒有出現人們想象中血濺當場的畫面。
因為它停在了鄭釋的脖頸,持劍者手很穩,連他的衣服都沒有劃破。
鄭釋腿一軟,癱倒在地。
胡狄嘴角的笑已經揚起,他沒有死,只要他現在沒有死,沈羅玨就不會來第二次,因為她是大莊的皇帝
所謂的上國的皇帝,要保持所謂的大國風范
只要讓他離開,離開皇宮,他就能回到瓦勒塔部,回到沙漠與草原之中,那里是他的戰場,有瓦勒塔部的勇士,大莊人不可能
“噗”
劍刺破血肉的聲音并不清晰,反倒是血涌出的聲音,更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