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沈羅玨說有些人腦袋被驢踢了,只是一個夸張的說法,并不是真的覺得他們被踢了,現在她遲疑了。
別人無所謂,這個鄭釋沒被驢踢也得是被門擠了才是。
沈羅玨目光在臣子堆里掃了一圈,沒看見朱瑤彧,氣的有些昏的腦袋稍微恢復些許,朱瑤彧品級還是有些低,今天沒辦法來。
但凡朱瑤彧來了,沈羅玨就能借著朱瑤彧的嘴去堵鄭釋,正如鄭釋所說,諸國在此,她一個皇帝,總不能拉著臉去和臣子吵。
還好有人沒被鄭釋和胡狄帶跑偏,鐘婉寧還記得自己的使命呢。
只見她大刀闊斧的走到殿前,而且還特意選擇走到胡狄面前,擋在沈羅玨和胡狄中間,她挺了解沈羅玨,知道沈羅玨現在生氣,越讓沈羅玨看胡狄,她越生氣。
看不清胡狄那張無恥的嘴臉后,沈羅玨的情緒果然好了些許,雖然表現在面上,和先前沒有太大區別。
“陛下,按照我大莊律法,瓦勒塔部使臣欺君罔上,理當問斬身為屬國,進犯宗主國,戰敗之后,來年再犯,一而再再而三的觸碰我大莊底線,殺害我大莊子民,此乃明知故犯敢問諸位,這樣反復無常的國家,我大莊還能相信它的忠心嗎”
被帶跑的思想被鐘婉寧強拉回來,剛剛因為胡狄和葉吉原吵架而冷靜的人,再一次燃起怒火。
其他國家的使臣面上也露出贊同之色。
同樣是屬國,他們安分守己,每年還要送大莊朝貢,才能得到大莊庇護,在大莊行走無憂,瓦勒塔部憑什么騙著大莊,打著大莊,還跟他們有一樣的權力啊
而且瓦勒塔部平常行為作風就非常不好,遠一些的國家也受過他們的刁難,因為瓦勒塔部占地較大,如果是更西邊的國家,想要在陸地上運送貨物到大莊,免不得要在瓦勒塔部的領地路過。
然后被瓦勒塔部人借機扒下一層皮。
要好處還是好的,有的瓦勒塔部人甚至會索要“兩腳羊”他們不給,就將他們的商人當做“兩腳羊”吃掉。
若不是瓦勒塔部人兇悍好斗,還有肥沃的草場養好馬,那些小國早就聯合起來打瓦勒塔部了。
如果,大莊和瓦勒塔打起來,那他們擺脫瓦勒塔部的機會也到了
雖然瓦勒塔今年攻破了大莊的明月關,但是沒有一個國家認為瓦勒塔部能打贏大莊,沒看后來大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明月關奪回了嗎還反殺了瓦勒塔部。
想通了之后,有瓦勒塔部臨近的國家,使臣站了出來。
“陛下,瓦勒塔部欺人太甚,他們知道七瓣蓮能救娃娃的命,就以此來要挾周遭的國家,為了孩子,我們有時不得不奉上大筆金銀,來購買那一朵花”
“是啊我相信博蘭布使臣說的話,我們國家一年就能從瓦勒塔部買上五六朵呢”
“還有我們,我們去年也買了三朵。”
“我們是八朵”
“我們有六朵”
你一言我一語,很快就湊夠了五十朵,甚至還有余。
沈羅玨估計這些人有人是瞎喊的,算上大莊買來的,還有進貢的這些花,瓦勒塔部一年七瓣蓮的產量都要破百了。
是真是假無所謂,罪名坐實了就好。
“胡狄,你還有什么話說”沈羅玨微微瞇眼,冰冷的目光投向底下的胡狄。
胡狄咬緊后槽牙,目光在那些喊話的使臣身上一一掃過,像是要將那些人的樣貌與國家名字刻在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