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羅玨只能說,會玩還是官員會玩。
于是這位弒兄殺父奪位的皇帝,被冠上了孝名,成了個不折不扣的帶孝子。
莊帝入住皇陵后,沈羅玨回到皇宮,覺得一身輕松。
以莊帝逝世為借口,沈羅玨可以單身三年,不必被人喊著娶正夫,至于后宮要不要加些御侍,她只要咬死不納,朝臣也不會多說。
私生活上可以清靜一段日子,朝政上卻不能,經過一個冬天的漫長奮斗,出了正月后,各縣城中間的水泥路終于鋪好了。
這次修路,國庫不僅沒有干癟下去,還充盈不少,畢竟各地買水泥的錢,大部分都進國庫了,還有不少是賣鹽得來的錢。
薛岑竹簡直就是個活體搖財樹,沈羅玨現在很寶貝她。
國庫的財源組成中,還有相當可觀的一部分來源于各地送來的商稅,大商人們紛紛解囊相助,即使沒有奪得修路捐錢的第一名,也絲毫不像從前一樣,想發設法的偷稅漏稅,而是到處彰顯自己很有錢。
就想讓朝廷上來宰一刀,嚎叫自己的名字在官府掛上名號,等再有能被免去子嗣商籍,讓子嗣能讀書科舉的好事時,官府能想到他們。
大商人的子嗣很多,為了那些孩子的未來足以讓他們散盡大半家財,雖然這次的恩典只限于與商人是直系的親屬,也就是只有商人的孩子可以豁免,非直系后代依舊按照商籍行事,但是也足夠了。
沈羅玨當初下達此命令時,朝中有官員讓她只赦免商人子嗣中的一位,她沒有聽,因為她本就是想讓更多人能參加科舉,商人有錢,能供孩子讀書,那就是一個個的潛力股,為什么不讓潛力股變多一些
而且修路需要那么多錢,好處不夠多,商人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幫朝廷出錢。
說這話的官員,骨子里滿是對商籍之人的看不起,說白了就是認為商籍屬于下等,這些從商的人,是一群可以任由他們擺布的傻子。
沈羅玨懷疑,當初跟她秀智商的那群人,跟現在在朝堂上叫囂民報上都是胡言亂語,應該封禁民報的人,是同一撥人。
是的,在莊孝帝入殮后,朝堂上再起風波,沈羅玨在年前埋下的雷,在二月一號,民報第二期發布之后,終于炸了。
民報第二期和第一期一樣,依舊是走小而精的路線,造紙術改良出來的廉價紙還是沒有到能用的時候,還好現在沈羅玨富有了,一點兒報紙錢她負擔的起。
因為有民報第一期作基礎,第二期普一上市,就受到了廣大百姓的熱烈歡迎,凡是流入市場的報紙都被搶購一空,因為人們的熱情,導致第二期的內容以飛一般的速度傳播開來。
同時很快傳入了朝廷高官們的耳中。
對于朝臣來說,第一期的民報就是隨便看看的熱鬧,如果不是有百姓去薛府鬧事,他們可能都不知道民報的具體內容。
可第二期的民報對他們的意義卻截然不同。
因為在第二期的民報上,刊登了一篇名為女先生的文章。
先生,達者為先,師者之意,大莊國一般都尊稱教書育人者為先生,大莊的女先生并不少,不少世家大族都會請來才名遠揚的女子來教授家中女兒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