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頭旁放著的一張社會保障卡上面有著和這張臉龐一模一樣的照片和這個倒霉的不能再倒霉的家伙的名字——格雷爾(gregor)。
李天或者說是格雷爾跌坐在床上,用力的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信息量太大一時之間讓他有些難以接受,很是憂慮的嘆息一聲說道:“至少讓我看一下到底要閃什么啊?說不定是根本不存在的清泉呢?”
嘴上雖然念叨著游戲,但只是想不起來該說什么才好,心里空蕩蕩的,無比的失落。感覺人生一片渺茫,猶如被濃霧包圍著的船只一樣,不知道自己在何方更不知道該駛向何處。二十年的人生猶如一場夢,縱然‘夢中’再怎么真實,也是虛幻的,無法接著做夢更沒辦法進入這夢中了。
側過身來,半跪在床上,透過左側這扇不是很大的窗戶看向了外面,天空黑暗一片幾乎看不到什么星星,僅有一輪彎月掛在天際,將皎潔的光輝灑下來。
對面的大樓上掛著一個廣告牌,上面是幾行碩大的英文,屬于格雷爾的記憶完全可以讀懂這個廣告牌上的文字,因為他幾乎每天都可以看到這個碩大的燈箱廣告牌。
但是......這個房間還有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對李天來說都是那么的陌生,無論是建筑風格還是這街道都見所未見,用力的拉了拉臉——‘疼’,真實的痛感讓一切的疑問和僥幸全都消失了。這里的的確確是美國,這個身體也是名為格雷爾的少年的。
“這就是穿越嗎?太扯了,絕對很扯。”李天苦笑一聲,跌坐在床上,脊背依靠著墻壁,低垂著頭全無睡意。‘穿越’這詞在原本的世界里基本上是用爛了,方式之多、理由之廣,足夠編寫一本《十萬個穿越方法》。
以前他也是幻想過的,但是他想要去的是二次元啊,來到大洋另一端的美利堅是什么鬼?這他喵的絕對是上錯車了吧,哪個神仙大姐開的黑車啊?
翻車就算了,怎么這身世設定就這么悲慘呢?無背景、無親人、無資產,完完全全的是一個三無產品啊,這還怎么混呢?說好了龍傲天模板呢,就這樣的人物設定走在大街上完全沒有回頭率,別說開水晶宮了,就是在相親角也是被鄙視的最底層。
格雷爾就這么一動不動的坐在床上,腦子里面胡思亂想,混亂的和菜市場有一拼,說到底無論平時怎么幻想其實根本只是自我yy罷了,就像整天嚷嚷著打仗的鍵盤俠,真要開啟地球焦土1.0版本,還會那樣義正言辭嗎?抱頭鼠竄才對吧。
亂七八糟的各種各樣的想法全都冒了出來,不過有一點格雷爾卻是明白了,這未知的世界和陌生的人生以后就是他所要面對的了,無論愿不愿意他都要去面對,除非是現在就從這個七層高的窗戶跳下去。
想了很久,格雷爾才想到昨天晚上的情況,這家伙是在看一本從跳蚤市場淘來的一本破舊的書,才翻開然后......又斷片了,和打游戲斷片的時機一模一樣,自己是沒看到要閃什么金光,這家伙也還沒看到書中的內容呢,就被來自另一個世界的自己給占據了身體。
想到此,格雷爾不由得有些同情了,抬起頭來看向了書桌,因為油漆掉落而顯得斑斑駁駁的書桌上,一本本書錯落有致的排列著,雖然書籍破舊但是卻不臟,而且邊角還用白紙包裹了一下。
只是記憶中的那本厚厚的古樸書卻不見了,那是一本厚度和字典有一拼的書籍,厚厚的封皮被鐵皮給包裹起來,很是顯眼和矚目,可是現在那本書卻完完全全的不見了。
就在這個時候,格雷爾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從未見過的字符,沒等他反應過來,由左至右憑空出現數個字符就這么懸浮在他的面前,不是中文更非英文的字符,掌握兩門語言的格雷爾并不認識這種字符,但是腦海里面卻浮現了這幾個字符的意思:西索恩卷軸!
“西索恩卷軸?”格雷爾眨了眨眼,目光呆滯的看著眼前這一行從未見過的字符,喉嚨動了幾下,臉上有驚愕更多的是面對未知事物的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