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先止一下血。”
游燭沒有動,他盯著童一,只是重復道“我現在很冷,我要去醫院。”
僵持。
縱使他訓練中總是吊車尾,他也知道,這么一直流下去,游燭會失血過多。
一只手從身后抓住游燭的手臂,強硬的將它拉了開。
而后伸手接過紗布,按在了脖子上。
“去開車。”
游燭頓了頓,也沒有和他爭。
他自己按住紗布,這個姿勢終究不方便,樓齊松開了手。
副駕駛上還放著童一翻出的急救包,樓齊拉開車門,對游燭道“坐后面。”
車很快再次開上高速路,童一尋找著最近的出口。
很安靜,只有暖風口呼呼向外吹著熱風,狹小的空間很快暖和了起來。
游燭的腦袋挨著玻璃窗,身體以一種很不規矩的姿勢斜靠著,像是想要躺下去,又礙于樓齊在旁邊擋了地方。
紗布被逐漸染透,好在出血速度終于慢了下來,樓齊又遞過來一沓。
游燭接過時不小心碰上,樓齊手指染上一大片紅。
沉默了好一會。
“你在怪我”
“沒有,你是為了救我。”
“那你在想什么。”
游燭我在想他為什么會隨身帶槍,童一也很淡定,他們還在車上放急救包。
系統宿主先生稍等,系統查一下。
系統宿主先生,樓齊先生來自帝都的樓家。
如果說司家早年she黑,那樓家便是五代she政,現在依然活躍。
故而他雖然沒暴露身份,卻依然會帶槍防身。為了不讓家里過多控制他,樓齊離家時,選擇了業務能力最差的童一。
游燭“唔”了一聲,掀開眼皮,對著樓齊輕輕的笑了一下。
平靜的溫和的眼神,配上他過于漂亮的臉,一種奇異的和諧感。
游燭說“我在想,現在要是睡你,你會不會答應。”
眉毛果然又皺了起來。
“我記得你還差我一個愿望。”
“你的愿望已經用了。”
“什么時候”
“你讓我背你的時候。”
游燭頓了頓“我只是希望你背我,從來沒有說咳咳、那是我的愿望。”
“是你自顧自這么告訴自己的。”
“因為”
因為,樓齊,你想背我,可你又不想讓自己知道,所以你千回百轉,為自己找好了借口。
樓齊。
你一定要記住,是你開槍的。
青年重重咳了兩下,紗布滲透的更深了一點。樓齊瞥了他一眼,道“別說話了。”
游燭沒有理他,他又揚起唇,笑了下。
漂亮而又輕浮的笑容,是勾引許拉斯的水妖。
“好吧,不想和我睡算了。”
“那你親我一下吧。”
再次提出的相同條件。
按住脖頸的手指松開,紗布依然停留在那里,手指指尖輕輕點了下下唇,染上的點點液體像深紅色口脂。
“輕輕碰一下就好啦,就當、咳、拍吻戲,咳咳、你總歸是拍過吻戲的吧。”
“”
又或者,是奧菲利亞。
“你現在想的,就是這個”
“對啊,遺愿,可以嗎”
天色漸暗,玻璃窗并未完全收起,一點風漏了進來。
額邊的碎發被吹起,零散遮住了那雙灰色的眼睛,只有唇角淡淡的笑,格外明晰。
像是看不見。
于是樓齊沒有移開視線。
紅色的血,有他的,也有別人。黏黏糊糊一大片,頭發上、臉頰上、脖頸上直流至衣領。
格外可怖。
樓齊說“可惜了,你不會死,這并不是什么致命傷口。”
緊接著,他的手按在玻璃窗上,俯身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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