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還弱勢的在他手掌下掙脫不開的人彎起唇,沒忍住露出一個促然的笑。
“哈、哈哈司長安,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
“陷害你又怎么樣你會討厭我報復我你如果覺得我對不起你,那就殺了我啊”
“道歉哈哈、哈你是小學生嗎道了歉你就原諒我,我們就可以手拉手成為好朋友”
眼角已不自覺笑出淚花。
司長安一個字也沒有回應,他低下頭,牙齒咬緊下唇,臉上紅與白交互著難看。
“因為裴昀嗎”自己也未察覺的酸澀語氣,“你還喜歡裴昀”
裴昀
游燭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
不管是他還是原主,都不愛裴昀。
但是,這并沒有告訴司長安的必要。
喜歡他的人那么多,難道要他一個個照顧他們的心情嗎
沒有反駁,就好像承認。
嫉妒,委屈。
司長安抬起頭,眼眶有點紅。
他想要惡狠狠瞪著游燭,就像他瞪住裴昀那般,然眼神里卻怎么都少一分狠戾,怎么都無法丟一分委屈。
“你和裴昀不可能的你和我哥你們也沒有可能。”
像塞滿私心。
不久前,司長安當著游燭的面與大哥對峙,親口說出愛意。
他、他不會再說第二次了。
“你哥司明瑾嗎”
青年終于收斂起那副嘲諷表情,他灰色的眼睛游離,那其間一絲情感也沒有,像三九天后冰冷的霜凝結在掌心。
在霜徹底融化后,便只剩那一粒小小的水珠,輕易消失。
司長安聽到了那人輕笑的聲音。
“司長安,我和他們都沒有可能,難道和你就有可能嗎”
他確實,已經沒有勇氣再說第二次。
獨自一人慢悠悠朝前走,手指揉捏著手腕,虞游燭皮膚薄而敏感,又要留指印了。
他對司長安說出那句話后便毫不猶豫轉身離開,司長安沒有跟上來,游燭卻能感覺到一道目光一直粘在他身后。
在走過轉角處,游燭聽到了短暫而細小的一聲抽泣,像錯覺一般。
青年腳步半點也沒停,自始自終沒有回頭。
電梯通到的方向不遠處便是出車口,可惜司長安拉著他朝反方向走了半天。
游燭不打算往回走,便只能去另一個較遠的方向。
此時宴會早已結束,地下停車場空蕩蕩的,只頭頂相隔的白熾燈幽幽亮著,將影子拉來拉去。
直到
一盞車燈突然在他對面亮起。
大片白像直視正午的太陽,將他的身影完全裹住,刺痛眼睛。
游燭下意識抬起手臂遮擋,那燈卻毫無討人厭的自覺,就那么一直亮著。
游燭只好瞇起眼,躲在小臂后勉強別過頭。
然而在他走過車燈的范圍后,那燈卻突然暗了。
像是只為晃著他,這難免讓人惱怒。青年不悅的皺起眉,朝車內看去。
涂黑的窗戶只露出一點尖尖的頭,車主背靠著駕駛座頭枕,唇邊閃爍著一點橙紅的光,于煙霧繚繞中,側過頭看他。
濃烈而難聞的香煙味。
樓齊。
終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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