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緊雙眼,手指緊握成拳,將頭別在一旁。
裴昀沒有反駁。
他默認了。
“笑夠了嗎。”
沒有人回應的笑話只會讓人無聊,更何況這里還只有兩個人。
游燭終于逐漸收斂,而后幽幽地嘆了口氣。
“唉,真是個不幽默的人。”
好像他不是在拿他取笑。
“那么,你同意嗎。”
游燭坐正了身體,他向上伸了一個懶腰,手指交錯,貓咪一樣瞇起雙眼,又向后靠住柔軟的椅背。
終于留下眼神,去看裴昀。
“當然不同意。”
“為什么你還想要什么,你的條件”
“沒有條件,只要是你,我都不同意。”
落入一個未知的山洞,在苦苦尋覓后發現,原來沒有出口。
毫無商量的余地。
他都已經后退到這里。
將尊嚴與愛放在他面前,供他踐踏。
為什么
為什么我不可以
像是一只逐漸醞釀火焰的巨龍,遲遲無法尋找到宣泄口而更加暴怒,即將開始攻擊。
裴昀赤紅著眼睛,在反應過來時已經激動地握住了那人纖細的手腕,將他按在坐塌靠背。
“為什么你都已經和司長安睡過和樓齊睡過了為什么我不行”
“你難道還有忠誠嗎你到底想要什么我都給你啊想要什么都可以”
如一個失去理智的瘋子,被他按在角落的青年短暫地愣了一下,緊接著灰色雙眸平靜而冷淡的看著他,如南極一望無際冰原般的冷漠中,裴昀看到了些許笑意。
像是看著與他無關的事情。
是笑話他的幼稚,又或者僅是笑話他
也不過如此。
戛然而止的沉默,與憤怒。
高高鼓起的巨大氣球遮天蔽日,好似無比可惡而龐大。它所害怕的,卻也僅是那小小的一枚針。
將他所有氣焰都扎破的針。
管他是卑微還是發瘋。
游燭又不在乎。
他只覺得他很好笑。
終于只剩無力。
如卸掉所有力氣,低下頭,緊緊閉上雙眼。
最終還是松開了他。
即使將心掏出來給他,想必他也只會遠遠一腳踢開,再嫌棄那顆心上的血臟了他的鞋尖。
青年終于能坐正身體。
手腕留下一圈紅印,他不太開心的圈起手指揉了揉,有點疼。
不過
游燭瞥了對面頹喪的人一眼,像是籠罩于烏云之下,喪家之犬。
他心想著,裴昀想著一定覺得他是一個很可惡的人。
他哪有他想的那么壞。
游燭輕輕嘆了口氣,像大發慈悲般憐憫道“你問我為什么你不可以,我并不是不能告訴你原因。”
于是那只被雨淋濕的臟兮兮的狗終于抬起頭,像是看到穿破烏云的光,即將到來的晴天。
青年微微的笑了一下,是丁達爾效應下,出現在光束中拯救一切的神明。
一個輕柔的笑,連眉眼都柔和。
游燭說“因為我這個人呢,非常的雙標。”
“你和司長安睡過,我嫌你臟和惡心。”
作者有話要說十二點前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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