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沒事了。”祉敕把心放回肚子里去,“我們還等什么快下去抓住她吧,不用老大你出手,我立馬把她罩住。”
說著它就要往下跳。
朱標把它抓住“不要著急,事情過去了這么久,你怎么知道杯碗不是她從別人手上得來的她若是干了壞事,或者準備用這兩樣東西干壞事還好,如若不然,我們并沒有資格去逮捕她,先跟上去看看吧。”
“老大,你就是心太軟了。”祉敕不滿道,“你可是太子誒,除了老老大,全天下哪里還有你不能管的事我們可以先抓后問嘛。”
“沒人叫你開口就把嘴閉上。”
白娘這邊拿到了從前埋下的寶物,并沒有急著回家,她不知用了什么法術,把杯碗踹進懷里后,它們不再亮了。
廟后面照常有口枯井,白娘挽起袖子打了一桶水上來,那桶布滿青苔,滑滑膩膩,打上來的水也污濁一片,飄著許多小蟲子和泥土。
祉敕道“她要干嘛,不會要喝了它們吧,老老大當年再落魄,一碗水也是有的呀。”
“那是障眼法。”朱標看得很清楚,在他的視角里,那口井分明還是活井,里面的水清澈干凈,木桶更是嶄新的,看款式木匠手藝還很不錯。
白娘把紫玉杯取了出來,在桶中一舀,然后又將其收回懷中,警惕地看了看周圍,因著擔心家中薛郎的原因,顧不上木桶,呼的一下消失不見。
這點手法照樣瞞不住朱標,他很快追上去。
“娘子”
薛瑞一覺起來,找不到自己的妻子,迷茫的在身側摸了摸。他心中既有對睡得如此之沉的不解,也有對白娘不見的恐慌和擔憂,越想越著急后,忍不住想從床上翻身下來。
“薛郎,我在”
白娘匆匆闖進屋內,衣裙在空中飛舞出急促的弧度,她風一樣飄進里間,回應愛人的呼喚,安撫道“我準備早飯去了,薛郎,你餓不餓”
“我不餓。”薛瑞道,“我擔心你,那天的事情,我怎么樣想也不對勁,鎮妖司是不是要有大動作了我們不若去城外躲一躲吧。”
“你這樣的身體,我哪里舍得你操勞”白娘抱住薛瑞,讓他靠在自己的懷里,“我打聽過了,那是皇帝新建的紫禁城在施工呢,無論如何與我們也沒有關系,他們不會找來的。”
“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拖累了你呢”薛瑞道,“如果沒有我,你還會快活地生活在山里,每日吃些果子,喝點露水,也很快活,如今住在這繁華的城里,反而是束縛了你的心。”
“我的心早就牽掛在你身上了。”
薛瑞于是不說話了,看不見的眼睛里露出很溫柔的愛意。
“來,薛郎,先喝點水吧。”白娘從懷里掏出紫玉杯,一點點喂給薛瑞,喝完了一杯水,他的氣色果然好了很多。
喝完了水,他才覺出不對,神色大變“你手里拿的是不是紫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