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人用輕功還好,帶上我就不行了,你自己走吧。”
趙輕涯不理他,掏出一根繩索,甩了幾下向高處扔出去,準確地勾緊了屋頂上的一處檐角。
這時候鄒普勝才反應過來,趙輕涯在鄱陽湖救自己時,也用過一樣的方法,他就是那樣到船上來的。
拽了幾下繩子,確定牢固后,趙輕涯背起鄒普勝,左腳在地上重重一踏,飛身而起后,右腳在墻面上一踹,竄了三四米才抓住繩索開始攀爬。
這樣的起跳讓他們的逃亡順利很多,不到一會兒就爬上了屋頂,上來難下去卻容易,不用擔心摔傷,只要能下去,滾下去也比逃不掉要強。
看到屋子后面的另一重院子,鄒普勝眼前一亮,這個院子果然沒有布置看守,院中的門也沒有鎖上,只要逃到這里,把所到之處的白燈籠通通毀去,就可高枕無憂。
“趙兄,我們快些”
沒有人回應。
鄒普勝回頭看去,驚訝的發現趙輕涯還留在剛剛爬上來的那個地方向下拽著什么東西,像是要往上拔。
他趕緊過去看,只見趙輕涯想要收回自己的繩索,而謝必安在下面死死拿著它不放,兩邊竟然是爭奪起來,好似拔河一般互不肯讓。
“趙兄”鄒普勝見他馬上就要掉下去,慌忙抓住繩子尾巴,幫著他向自己這邊扯,“快松手啊”
下面的謝必安不明白頂上這兩個匪徒和繩子較什么勁,他本是隨手那么一抓而已,但他可絕不會眼睜睜錯過這個機會,當下呼喊著讓范無救和手下們一起來幫忙。
“趙兄,你怎么”鄒普勝恍然大悟,“是祖訓”
趙輕涯點點頭,手上青筋暴起,額頭汗珠不停滾落下來,他和鄒普勝兩個人根本比不過下方的那些小鬼們,所能留住繩索不停變短,他手上磨出血來,黑白無常那里多出一截繩子,就多出一截的血。
“你先走吧。”
“你剛剛不棄我而去,我怎么能拋下你不管”
鄒普勝想尋找辦法,卻發現趙輕涯的胳膊上不知什么時候受了傷,發力越久,傷口越大,鮮血涌出,已經浸染了半個衣衫。
一時半刻,除了用身體做砝碼,向后憑借重力使勁,鄒普勝根本想不出什么好方法,他急得冒火,平日里的沉穩和憂郁丟了個干凈,哪里還像是一國太師。
“趙兄,算了吧,快放手,還是命更重要”急到不能再急的時候,鄒普勝索性放棄了,“即便是祖訓,也要視情況決定啊難道祖宗就想你死在這里嗎人活著要變通,不能認死理”
趙輕涯猶豫道
“可這條繩子”
“繩子什么我來動手,我來總不用遵守你的家規了吧”
鄒普勝鏘的一聲抽出他的劍來,白光一閃,斬斷了繩子。
兩方力氣一泄,下面的人摔了個屁股蹲,他和趙輕涯則是直接墜下房去,落在了院中。
謝必安爬起來怒道“我真是個白癡,和他們揪繩子干什么我該直接上去砍他”
“你現在說這話不是遲了,剛剛那情況,誰還有空思考。”范無救也很憤怒,他憤怒泰山府君叫他來捉人,浪費他玩樂的時間,也嫉妒自己頂頭上司被高百齡看上后所擁有的權力,但他沒辦法改變,所以只有把怒氣發泄在別人身上。
“追抓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