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我爸爸當年還幫你付了做心臟手術的手術費,結果你一好,就連句招呼都不打,直接就跑路了。”
“后來我不是回去和趙老板說,我還是更希望能回到內陸拍攝有文化積淀的電影而且他最后也答應我了嘛”李學祥說這話說得無比理直氣壯,一副“反正最后結局是對的。那么過程可以有點曲折”的光棍樣。
理直氣壯地說完這句解釋,李學祥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有些提防地問“你不會是也想學趙老板那樣,對我來個三擒三縱吧”
他第一次出走,是因為當年的待遇差別而心生不平,趙日賦又沒拿捏住他吃軟不吃硬的性子,拿著合同強求然后又讓當時已經暗中心生“反意”的鄒運華做說客于是乎,李學祥便轉頭去傍上了陸云途這個大靠山,直接付了違約金、順帶還撬了同在趙氏工作的20多個小伙伴一起赴臺發展。
這一次叛變并不比鄒運華出走自組佳和的影響小,甚至可以說是間接造成了趙氏“港片幕前幕后人員培訓基地”之名,趙日賦后來也是和李學祥死磕了好幾年,這才是在李學祥落難的時候停下了攻擊。
而李學祥也是能屈能伸,臺島發展不利后就又回歸香江趙氏拍喜劇片和風月片,中途再為了夢想出走一次缺乏資金后,他居然還能厚著臉皮從內陸又回去和趙氏簽了兩年,到最后也不知道是趙日賦念舊情還是實在懶得再管這個反復橫跳的家伙了,這才是兩年合約一完,甩手讓李學祥帶著資金回了內陸追夢。
回憶一下自己和香江趙氏的“斗爭史”,李學祥看著前來邀請他的蘇韻,心里多少是有一些嘀咕難道這老子的“三擒三縱”結束之后,他小閨女還想來和自己玩一遭
蘇韻連連擺手“我可沒有我爸爸那樣的好耐性,而且我手上的牌比他當年只多不少,你要能來就最好,免得我再找人”
“你要是不能來,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遠的不說,就說和當年李學祥齊名的另外三個“趙氏四大導演”,可還都和趙氏有聯系呢
也就是李學祥的風格本身就和蘇韻的有所類似,可以盡量減少前期的磨合,所以才會成為了她的首選目標。
蘇韻這招以退為進一出,李學祥原本那有所提防的神色,頓時又變成了先前的糾結。
良久,他方才開口說“我當年,是被趙老板提拔起來、也是跟著趙老板打天下的人,就年紀算起來,我多少也能算是你的世叔伯輩了。”
“所以,也不怕老實跟你說我最近,的確是很缺錢。”
他的電影本來就不是主打商業,而且又被臺封禁,又沒有蘇韻那樣大的能量,因此票房利潤并沒有多少回到他手里。
以他現在的身家,別說搶不到我的前半生的版權改編,就連手頭上的小制作電影都快撐不下去了。
“我的前半生已經被貝托魯奇看中,打算聯系多方合作,打造一部超級國際大片末代皇帝,這個我是真的幫不了你。”蘇韻搖搖頭,“不說資金比不上,人脈和政策等其它方面也是比不上。”
這個時期相關部門還是比較看重外國人才,而且貝托魯奇主導電影制作的話,這部合拍大片能打著歐洲電影的優勢去競選奧斯卡。
這么一來,蘇韻就算再怎么有政策傾斜和同胞好感,也是比不過這樣的天然優勢。
“我也明白這個問題,所以我沒打算去競爭電影拍攝權,而是退一步選擇了電視劇的展示方式”李學祥嘆了一口氣,“不過現在看來,與其這樣無奈地退而求其次,倒不如破而后立放棄改編的執念,重新去嘗試做一部屬于自己的作品了”
哪怕再怎么能屈能伸,拍慣了電影習慣了大屏幕的名導演,也都是很難接受退往電視劇的小屏幕那里的。
這其中不但可能出現水土不服等問題,兼且李學祥自己多少也知道自己那追求質量不顧資金預算的毛病,到時拍到一半沒錢的話就很麻煩
“那你是”蘇韻挑了一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