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架山道67號碧華園,a3號二樓是的,麻煩你們了,一定要快情況很危險”一邊從丁貝蒂那里得到了此處的詳細地址,一邊觀察著呂少龍情況的蘇韻眉頭越皺越深。
打發丁貝蒂去打電話叫鄒運華回來,蘇韻就趕緊再次檢查了呂少龍的情況一下,心里頓時就是一涼雖然體溫還在,但人已經陷入了不省人事的狀態。
而且脈搏和呼吸還越來越弱
這時還不像后來那樣年輕人過勞猝逝屢見不鮮,面對這種情況,一般人很難及時反應過來,并且做出相應的救援措施。
還好,這一次,她在這里。
天天加班的程序猿本來就是這類型突發疾病的高危人群,再加上時不時能刷到各種年輕人在工作中倒下就起不來的新聞,于是蘇韻就和同事們都自學了一下簡單急救的措施為自己也為別人,多學一點,總能多一些時間和機會。
打完電話回頭看到呂少龍那面青唇白的樣子,丁貝蒂瞬間也懵了,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不會的,不會這樣的”
“你明白嗎我很愛少龍的”像是溺水之人想要抓住身邊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丁貝蒂不管不顧地抓住了蘇韻的手“所有人都明白這個道理的在這個世界上,絕對不會有人想害死自己最愛的人的”
“我知道你不想害他,但你再不放手,你就會無意中害死他”蘇韻再次喝了六神無主的丁貝蒂一句,好歹喝得她松開了手之后,就趕緊按照著從前學過的記憶,尋找起心肺復蘇的按壓位置來。
“你看著我的動作,學一下,如果我堅持不住,就換你來,這可能是我們救他的唯一機會”心肺復蘇需要的體力消耗不是一般的大,即使已經換了一副堅持鍛煉的練武身體,但年齡的限制估計還是會讓她堅持不到救護車的到來。
只能是在身邊能抓一個就抓一個。
“我現在開始按,你聽我指揮,我讓你給他做人工呼吸,你就馬上開始,我讓你停,也必須要馬上停”不知是蘇韻的怒容和厲聲震住了丁貝蒂,還是她多少是聽到呂少龍有救后回復了一點神志,在蘇韻的吩咐下,她總算是乖乖聽話了起來。
大概過了十來分鐘,鄒運華先一步到來,隨后就是蓮達。
“快,學她的做法,幫、幫忙”看蘇韻全程堅持著按壓都沒喊過累,自己卻是隔段時間做一次人工呼吸都累得喘不過氣來,于是丁貝蒂急忙喊起了前來的人過來幫忙。
“你這是在做什么啊這樣大力地按很容易按斷肋骨,到時傷到了肺怎么辦”鄒運華一看之下大驚失色。
“死人要對好肺有用嗎”蘇韻頭也不抬地回了一句。
“我在美國學習過這個做法,是有用的天啊,太感謝你了瑪麗”68年獲得普利策獎的生命之吻是歷史經典之一,從那時開始美國就蔓延開了學習心肺復蘇術的熱潮,蓮達當初在照顧臥床的呂少龍時,自然也是跟醫院里的醫務人員學習過。
有蓮達在旁接手,蘇韻總算是能緩了一下。
毫無形象地癱倒在地上歇息著等待恢復體力,累得頭昏眼花的蘇韻仍然是做好了等下重新接手的心理準備。
鄒運華學不太會,于是又成為繼丁貝蒂之后的又一個活體人工呼吸機,專門在蘇韻接手按壓時幫忙做人工呼吸蘇韻力氣是夠了,但個子太矮,不方便單獨完成全套操作,只能讓人在旁輔助。
就在蘇韻和蓮達快要脫力的時候,救護車的嗚嗚聲,終于是從樓下傳了上來。
“還好你們反應和出手得及時,再晚一些,我們可能就只能說無能為力了”等了一夜之后手術室的燈終于熄滅,面對圍上來的眾人,醫生也是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
“那醫生,我丈夫現在怎么樣了”蓮達急忙追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