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搖搖頭“他本來就已經是將近油盡燈枯,偏偏又不聽醫囑停工休養,還是一直做打功夫這樣消耗性極大的工作現在他脊椎的舊傷重新復發,牽涉到大腦支配身體的部分神經,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想要再站起來,少則七年,多則十年八載,而且即使恢復到可以獨立行走,但打功夫這樣的激烈運動還是得再調養多幾年我們建議最好是盡量轉換一下工作了”醫生雖然戴著口罩,但那眼神之中亦是流露出了無比惋惜的痛心。
聽完醫生的話,從手術室回到病房的這一路,眾人均是無言。
直到回到病房里,看著還在昏迷中的呂少龍時,丁貝蒂終于是忍不住第一個哭了出來“為什么會這樣的啊,不應該是這樣的啊”
“現在哭又有什么用想辦法應付媒體才是最關鍵的”鄒運華沒好氣地喝了她一聲。
“不管怎樣,我都會一直陪著他的。”蓮達深情地看了一眼床上的呂少龍,“就像從前一樣。”
看蓮達握住呂少龍的手,只是無聲地看著他不再說話,眼里還隱含淚意的樣子
蘇韻三人對視一眼,也紛紛留下了去準備住院用物的話,就默默回避而去。
只是沒想到的是,才一打開病房的門,三人就險些被一陣噼里啪啦的閃光燈亮瞎。
面對這群情洶涌的記者,鄒運華只能臨時想了個說法解釋道“少龍最近工作太勞累了,所以身體一下子受不了,舊傷復發需要臥床休養”
“不是喔,我聽說呂少龍是從丁貝蒂丁小姐家里送出來的,而且有目擊者目睹鄒先生你7點幾就出現在金田中餐廳里面了,而十字車收到電話時卻是9點幾”一個頂著新星日報標牌的記者硬生生竄了上來,眉梢眼角都帶著促狹猥瑣的味道,“我可是聽說了,呂少龍是被十字車的醫生從丁貝蒂房間的閨床上搬出來的”
這么一聲喊出,一眾記者頓時就瘋了一般將話筒堵到丁貝蒂跟前。
面對眾多不堪入耳的詢問,丁貝蒂仿佛感覺腦袋都要炸開了“不是的我沒有我沒有害少龍哥,是他覺得頭痛,我讓他躺上面休息一下再去餐廳的”
看丁貝蒂急得眼淚直流卻就是擋不住記者追問,蘇韻暗暗一咬牙,作出一副小孩子氣急敗壞的模樣沖了過來“我師父都出事了,你們還在這里吵他”
“凡是工作太累不就是會像突發心臟病一樣倒下起不來的嘛,連我這個細路女都識得,你們還要亂說什么吃藥吃倒他的”
紛亂嘈雜的環境之中,那幾個“突發心臟病”的字符瞬間就被善于捕捉信息的記者們聽在耳朵里,于是那些話筒又是飛速轉了一個方向“再說清楚些呂少龍是因為突發心臟病才入院的嗎”
鄒運華神色一凜,立刻開始揮手趕人“無可奉告,請大家出去,不要阻住病人休息了”
這般的小孩子脫口而出以及成年人的欲蓋彌彰,便更是讓圍在這里的一眾記者相信了蘇韻一時“失口”說出來的,正是呂少龍入院的真正原因。
舊傷復發所以癱瘓在床、突發心臟病險些猝死,以后即使恢復也很大概率不能再從事打功夫這種激烈運動
多么好的題材,功夫之王再也不能打功夫
一定要比其他家搶先爆出這個猛料
翌日,呂少龍工作過分勞累突發心臟病險些猝死的消息,就通過各大媒體傳遍了整個香江,而且還在不斷地往其它地區輻射傳播。
伊麗莎白醫院里,看蓮達一小勺一小勺地給蘇醒過來的呂少龍喂湯,鄒運華也是長舒一口氣“還好瑪麗機智,用突發心臟病這個話題轉移了記者的注意力,否則他們繼續胡編下去,你和貝蒂都會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