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陳柏楊這個模樣,坐在旁邊的張榷嶸似乎察覺到了什么,意味深長地微微一挑眉。
等到坐上了車后,張榷嶸這才開口“果然是百花齊放的春天,看來有人的春心也跟著動了。”
“你、你亂講什么啊”正在開車的陳柏楊頓時鬧了個大紅臉。
“還在這里跟我裝模作樣”張榷嶸一副審問姿態,“剛才你眼咁咁地望住瑪麗,別告訴我你只是覺得她靚但沒有其它感覺啊”
“你”陳柏楊張了張嘴,但很快又被張榷嶸打斷。
“別在這里你你我我的了,是兄弟就不怕認,你今年都二十歲了,初戀是很正常的事情。”張榷嶸一臉感慨萬分的樣子,“像我,讀中二的時候就已經有正式的初戀對象了,唉。”
“我、我不知道應該怎么說”陳柏楊苦著臉說了一句。
“沒關系,你慢慢思考慢慢說,我慢慢聽,接著我們回家再慢慢、慢慢地詳細商議。”因為這段時間的工作很多時候都需要早起,于是住得比較遠又容易賴床的陳柏楊只得暫時借住在張榷嶸這邊。
一路開車回到家時,對八卦特別有熱情的張榷嶸,已經是把陳柏楊從那次圣保羅的初遇到今日的動心的所有故事,全部都給刨了出來。
“所以你有什么好苦惱的,之前就說年紀差太大所以無法接受,現在你二十她十五,正是初戀的好年紀啊”張榷嶸大大咧咧地說。
“你不明白的了,我是很鐘意她沒錯,但是我們都是很鐘意靚女的嘛,我分不清楚這到底是是真正的動心還是一時的興致。”陳柏楊越發的苦惱起來,“一個弄不好,說不定以后朋友都沒得做了。”
“喂喂,你平時和我們一起去酒吧、落迪斯科溝女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張榷嶸皺眉。
“瑪麗不是那種可以在夜場隨隨便便認識又隨隨便便散拖的女仔來的”陳柏楊有些生氣了。
“我當然知道不是,但現在問題在你這里你到底是不是鐘意人家,這個根本就不是最重要的問題。”張榷嶸攤了攤手。
“什么”陳柏楊懵了。
“其實呢,要分辨感情到了哪個程度很簡單,多接觸接觸就是了,現在大家同在一個組拍戲,機會多的是。”張榷嶸給他分析說,“想知道你是不是認真的,那就多點和瑪麗接觸嘍。”
“我現在真的好煩啊”陳柏楊苦著臉抱怨了一夜。
然后,第二天看到他神色憔悴所以急忙走過來查看情況的蘇韻,還沒走到他身邊,他就差點沒一個側歪從椅子上摔下去,“沒、我沒事,昨晚休息不好不需要補粉了,我很好”
看他這副一朝失智語無倫次的模樣,旁邊的張榷嶸又好氣又好笑地搖了搖頭還說分不清楚是不是認真的就這副十月芥菜的樣,連瞎子都騙不過。
晚上回到家里后,張榷嶸語重心長地勸了陳柏楊一通,最后總結道“既然你有這個意思,就去試一試嘛。”
“不管結果如何,起碼你嘗試過了,不會留下遺憾。”
“瑪麗是個好女仔,你的品性我也是清楚的,你們是真的很相配的。”
雖然有種自己看著長大的兩棵小白菜即將要拋棄自己的感覺,但是難得兩個好友疑似能獲得一段珍貴的感情,他心里也是感慨萬千的復雜。
“我會的了。”陳柏楊小聲地應了一聲。
說是這樣說,但直到整部電影拍攝完畢,蘇韻又搭上去加州的飛機之后,陳柏楊他都還是沒有把心里的話說出來。
看著飛機遠去的影子,張榷嶸宛如是他自己被鴿了一般生氣“你到底在搞什么”
“我我講不出口呀。”陳柏楊就差沒鉆到地里了。
“我真是遲早要被你氣死”張榷嶸對這個好友真是無語了,“平時玩玩就天下無敵,該要認真時就有心無力你再這樣的話,蘇州過后就無艇搭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