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好友的氣惱來源于急他沒有抓緊機會,陳柏楊連連道歉,一副可憐巴巴的討好樣。
“算了,暑假她肯定還要回來的,到時你可要抓緊機會了”張榷嶸看他這樣子,更加無奈了,“下次你可不能這樣了”
“我知道的了。”陳柏楊弱弱地回答道。
“知道什么不是和我說,而是要跟瑪麗說”張榷嶸摟住他的肩膀,“你可得注意點啊,外面的世界誘惑那么多,得閑你就跟經紀人要點假飛過去探她,要小心提防,別讓外面的豺狼虎豹叼了你的菜”
“嗯嗯嗯”陳柏楊不住點頭。
此時這兩個好兄弟不知道的是,蘇韻正在何屏思的介紹下,去了附近的加利福尼亞州大學聽表演技巧講座。
這個課程是加利福尼亞州大學專門為校內的劇社而設的,蘇韻過來蹭課時,免不得就見到了該校劇社的成員。
看著跟自己打招呼的同桌,蘇韻也頗是高興想不到記憶里那個一直跑著的“阿甘”,年輕時也是個帥氣的小伙子。
沒錯,她的同桌正是好萊塢未來的另一個超級有名的湯姆湯姆漢克斯。
現在還是無名之輩的漢克斯特地過來跟她套近乎,蘇韻自然是知道他想通過結識自己這條線,從而尋找一些演出的機會。
這樣的超級可塑之才,熱愛集郵的蘇韻自然是欣然笑納。
兩邊都有心結識的前提下,說話交流什么的就都很愉快,看著漢克斯的燦爛笑容,蘇韻忽然有點想起了和他同名的那個湯姆。
看看課表正好明天只有上午一節課之后就沒課了,于是蘇韻便打算開車去那邊一趟,探望一下許久不見的老朋友。
回到宿舍后拿大哥大打電話沒人接,蘇韻正納悶著,不料卻是接到了另一個電話。
在電話里,薇薇安說她最近又來了木屋這邊調養,還問蘇韻要不要見個面,說她跟著父親庫布里克拍閃靈時拍了好多花絮,并打算把這些花絮片段整理成一部紀錄片。
想到木屋附近不遠就是湯姆家,反正順路,蘇韻便樂呵呵地應了下來。
第二天來到木屋時,薇薇安和保姆大媽很是熱情地接待了蘇韻,還特意給她做了果醬餡餅作為午餐。
蘇韻捧著餡餅,看著木屋里面的陳設依舊這棟木屋時隔多年,似乎并沒有什么改變。
“還是這種山區小鎮的空氣好,倫敦那邊太讓人難受了,害得我時不時都得過來調養。”薇薇安的咳疾難以根治,但一般來說不影響正常生活,只需根據復發情況每隔一兩年定期過來復查治療。
這段時間她忙著給父親的劇組打下手累到了,回倫敦的家那邊的空氣污染又重,便再一次過來找醫生復查調養。
蘇韻和她閑聊了幾句,然后又和她一起把一大堆錄影帶分別整理好,按照順序放入機器里放映出來。
一通折騰轉眼就是下午兩點多,薇薇安說要和保姆大媽給蘇韻準備下午茶的茶點,收拾了一下就起身走向廚房那邊,蘇韻百無聊賴之下,便走出了木屋來到院子里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的確,大城市固然是繁華,但最讓人感到舒服的,還是諸如這樣樹木遍布的山區小鎮。
不經意看到前方不遠處那陽光之下濃綠之中的一片流金溢彩,蘇韻轉頭輕輕敲了一下廚房的窗框,疑惑地問“那邊是什么花嗎”
“哦,不是,是我昨天落在樹上的一只華夏紙鳶,我正打算明天去復查時到外面買一個梯子,然后把它拿下來。”薇薇安看了一眼,解釋道,“我姐姐很喜歡收集各種工藝品,這只來自華夏的紙鳶就是她送給我的,顏色太漂亮了。”
“這不用等明天買梯子了,我爬上去幫你拿下來就行。”薇薇安身體不好保姆大媽又是中年發胖,肯定沒法爬上樹,但她這種鍛煉慣了的人,爬個樹是不在話下的。
和滿臉感謝的薇薇安揮了揮手,蘇韻就仰頭看著紙鳶的方向,一路往前走了過去。
走近了仔細一看,蘇韻這才發現紙鳶的落點樹枝有點纖細難怪薇薇安不敢挑戰爬樹拿下這個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