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沒得糊牌就不要扣起那么多牌啦,越來越亂了”陳柏楊雖然是再次給了張榷嶸機會,但也沒有像之前那樣分出七分心神關注坐在對面的對家蘇韻,反而是把大部分注意力重新放回了眼前的麻將牌上。
這可不,不看還好,越看越惱。
“我已經在聽牌了,好快就能糊牌的,相信我”張榷嶸一副雀神架勢地順了一輪手里的牌,死命掙扎。
“你能糊個屁啊你這里都十五只牌了”再怎么注意形象的人在麻將桌前也能墜下神壇,這不,圈中素來以有禮貌風度好的陳柏楊終于也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廣府麻將打的是十四只牌,開始之時莊家拿十四只、其它人拿十三只,而如果莊家不是運氣爆棚一開始的十四只牌就能成糊牌陣型“天糊”的話,那就從莊家開始先打一只牌,然后順著下家摸一只牌打一只牌
一般來說,玩家手里還沒能糊的麻將牌數量,都是只有十三只。
所以在看到張榷嶸手里的麻將牌似乎長了那么一點點之后,陳柏楊仔細數了一下數量,頓時就發現了這天大的不對勁。
有時摸完牌忘記打或者打完牌忘記摸是會出現的,而多牌和少牌則相應地稱之為“大相公”和“小相公”十四只牌的大相公他見了不少,但大相公大到十五只牌的,這就很少見了
“頂真是十五只牌”張榷嶸聞言一數,當即也是出口成粗。
所以說怎么牌品最能看人品呢,平時表現得再溫文爾雅的人,打起麻將玩起撲克來,一遇到什么特殊情況,立刻就開始失了平時的冷靜與理智。
“哎,剛開局就有糧吃,我看你才應該被人擺上神枱做旺財童子。”蘇韻看了一眼這面面相覷的二人,順手就想把手里的牌推倒了正好她這次一手爛牌。
“你干什么啊我只不過是大相公,又不是出銃放炮,沒得吃糊而已,還能繼續打的”張榷嶸趕緊出手按住了蘇韻。
“得了吧,你出的銃還少嗎一上臺就貢獻了一次一炮三響。”王嘉祥嘲笑道。
“你不是打牌的你收聲”張榷嶸儼然一副死鴨子嘴硬的模樣。
“喂,我警告你,你別罵我細佬啊”雖然平時喜歡欺負自家傻弟弟,但一旦吵架打架時,作為哥哥的王嘉遽必然也是第一個上的。
要不是看張榷嶸這家伙不像陳柏楊那樣眼珠子都恨不得掛在蘇韻身上,否則他必定也逃不過炮轟和針對。
就像他盯對家莊隆一樣,一到莊隆摸牌他就叫碰,連碰了三次之后,從這局開始到現在莊隆都愣是沒能摸上一張牌。
雖然莊隆看起來也沒有對蘇韻表現出什么特殊的意思,但是當年大家“爭寵”并且他還仗著成年人的深沉心機耍了他們兩兄弟一次的舊事,至今依然歷歷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