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要在城寨各處走動的職務之便,好奇的家輝略微打聽了一下云記其人。
老人院里面的老人說,云記當年是住在城寨里面的,小時候意外被一場小火災燒毀了臉,后來被親戚接了出去住,是前兩年才和一個小白臉悄悄地跑了回來。
那時的云記在外面被庸醫治壞了臉,病得挺重,小白臉有心照顧卻沒有多少錢;所以在幾個月后,就有在外面打工的人,在城寨外面看到他被一個五大三粗的肥壯富婆開車送了回來。
這個事情,大家也就在私底下說說,至于云記她本人知不知道,大家倒是沒去細想這里能干電工活的人少,而且云記又是那樣的一張臉
城寨需要電工,但電工的活難以糊口還時常碰到拖欠,說不定小白臉那么猖狂地時常開口問郵差有沒有信,也是來自云記的默許呢
特別是那信,有頑皮孩子趁曹老伯坐在角落里歇腳時,偷偷拿出來看過那熏死人的廉價香水味襯著騷氣沖天的紅心封口信封,內容更是一大堆肉麻露骨話和約老地方見面的叮囑,看得不少人起了雞皮疙瘩。
最讓人難以忍受的是,每次收到信,小白臉還必定會悄悄溜出去
“我這里,暫時沒有你的信。”這邊廂,面對小白臉阿榮的詢問,送信送到云記所住棚屋的家輝有點無語。
“如果有我的信的話,麻煩你盡快送給我,比較急。”阿榮是看起來挺干凈整潔的一個后生仔,說話也斯斯文文像讀過書的,但一想到他背地里的齷齪行為,家輝卻是覺得還不如冷漠無情地到處追債的云記“正常”些了。
當然,如果他這樣做,是云記默許的話,那這倆倒是爛鍋配爛蓋的天生一對從以前到現在,也是有那種讓自家老婆出來賣、自己做龜公拉客的爛人,基本沒什么人看得起。
一天工作結束的黃昏時分,趁著太陽沒下山之前,家輝總是喜歡呆在高樓的天臺里,感受城寨難得的陽光。
現在的他,已經可以做到和居民一樣,對擦著頭頂掠過的飛機熟視無睹,只一心一意地忙碌自己手頭上的東西。
之前那些分散的手繪圖、以及對城寨內部人員情況的記錄,亦逐漸隨著他對城寨從內而外的認識加深,而不斷完善和融合。
但越是對城寨這里頭認識得深,家輝就越是對這個臟亂差的畸形堡壘感到深惡痛絕。
鏡頭隨著他復雜眼神的特寫漸漸拉遠,那一個站在黃昏里的蕭瑟背影,在與底下的建筑群在光線的輝映下融成黑暗一體之余,又隱隱露出了一種格格不入的對抗反叛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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