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個人,三十郎當歲,喝了不少酒。我大致還記得這人的模樣,因為他身上酒氣實在很重。
閆光頭道他姓李,叫什么我忘了。臨上火車前,我們在一早點攤上遇到的。宿醉,吃早點還又喝了二兩。我跟他聊了幾句,好像說是失戀了,還想尋死覓活。我給勸了幾句。本來還想讓他到我們那包間的,可后來一想,我們夫妻倆上這火車的目的就是在新環境下努力造人,所以就沒請他。
估計是上茅房了吧。靜海不時看看車頂,有些心不在焉,那是因為他一直在利用降頭術感應季雅云的所在。
不是上茅房。沈三表情肅然,有死氣,他應該死了。
三人同時把目光投向車窗,車窗卻是關得嚴絲合縫。
閆馮偉雖然聽不見沈三說話,但腦子快,抬手看了看表,粗聲道
娘的,又過了半個點兒了
我心一沉,當機立斷,從包里拿出一張黃表紙,又抽出一把竹刀,左右看看沒人留意,直接用竹刀將黃紙釘在了座位上。
敕令
我正目不轉睛地盯著黃紙,閆光頭忽然拉了拉我,小聲說
弄錯了,人回來了。
抬眼間,就見一個人搖搖晃晃的從車尾向這邊走過來。對照印象,正是之前這個座位上的李姓乘客。
麻煩讓讓,這座位是我的。
對方沖我們點了點頭,有些木然的坐回座位。
閆馮偉忍不住問他兄弟,還認得我不
認得。對方抬頭看了他一眼。
閆馮偉點點頭嗯,那就是還沒喝麻。你剛才干啥去了
上廁所。
閆馮偉看向我。
我看著李姓乘客,沉聲問大號還是小號
對方想了想,咽了口唾沫大號,時間有點長。
從哪個門兒進去的我不顧閆馮偉詫異的目光,問道。
李姓乘客反應奇怪,第一時間竟是先看向車窗,片刻才又扭頭朝著車尾看了一眼,指了指那邊的門。
我搖頭你是從那邊回來的,但是,是從窗口出去的。
李姓乘客一愣,臉上露出一絲恐慌,連連搖頭沒有,沒有,我就是上了個廁所,我喝迷糊了,出現出現幻覺了。
我點點頭行吧,你就說,你剛才上廁所之前,有沒有見過什么特別的人或者是,東西
李姓乘客又是一呆,再一次看向窗戶,側臉驚恐之色更加明顯她騙我,她說我先走,她就跟著我走,我走了,她沒來
說什么呢亂七八糟的。閆馮偉轉向我他是真喝多了。
我沒理閆馮偉,繼續問道她是她嗎長得像嗎
李姓乘客恍然,片刻,忽然啊的一聲那不是她,不是她那個女的不是她她很白的,那個女人太黑,那不是她
那個女人,太黑的那個,在哪兒我追問。
她在在李姓乘客開始使勁用雙手捶頭,她是誰她為什么要騙我,為什么要害我
閆馮偉還想說什么,但張開了嘴,卻沒有發出聲音。
因為,隨著李姓乘客的捶打,他的腦袋先是凹下去一塊,露出一個碗口大的血窟窿,繼而傷口越來越大,最終整個腦袋就只剩小半截了。
我拿出一道符箓,甩向李姓乘客提前去報到吧
眼見李姓乘客淡化消失,閆馮偉連打幾個冷戰他他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