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知道他血型獨特,有所預感,所以才會讓郭森找林教授。
但是,我卻沒想到他傷情嚴重到這樣的地步。
不過,得知這一訊息,再結合張喜臨走前的指示,我好像有些猜到,張喜是怎么個意思了
我讓季雅云打給竇大寶。
電話接通,立時讓季雅云轉達,讓竇大寶把手機轉交給閆馮偉。
很快,聽筒里傳來回應,說話的卻是閆馮偉的老婆孟珍。
徐禍,我們家老閆剛才在警務室照顧我,和咱們的人匯合,聽說你受了傷還下了車,那會兒火車已經開了他不放心你,跳窗戶下去找你了。
我心緒復雜,但還是又再捏了捏季雅云的手。
季雅云深吸一口氣嫂子,你現在聽我說。那個產婦的丈夫,現在絕對不能有事。列車醫務室里有儲備急救藥品,但有種特效注射液是不能輕易使用的。
嫂子,無論你想任何辦法,哪怕連哄帶騙,也要讓鐵娘子和隨車醫護給那男的注射那樣或許會有副作用,但我只要他活過二十四小時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才又傳來孟珍的聲音。
聽上去,很有些咬牙切齒豁出去了的感覺知道了,我的命是你們救的,就算擔責,我認了我們家不欠人
掛電話之前,她又帶著顫聲說了一句照顧好我那口子啊
捏著已經掛斷的電話,我下意識回頭。
林彤說沒看到那個光頭。
季雅云反握住我的手閆哥是好人,腦子也好用,他不會有閃失的。
我點點頭,打手勢,示意司機開快點。
從上車,那司機就一直在油嘴滑舌的插科打諢。
這時,只聽他短嘆一聲,說道原來是警官啊,早說嘛,早說我就不那么多廢話了。
繼而說道吶吶,不過我可不管你們是什么身份,反正要去瘋馬場子,就得按咱說好的價兒,一分都不能少
你掉錢眼兒里了
林彤應該還在擔憂自己老爹的身體狀況,氣沖沖爆發道二十公里,你要那么多還得先付錢你真當外地人好欺負
司機嘿呦一聲美女,你可別冤我了。我眼看著你找我之前,找過好幾輛車吧咋樣啊咋沒用他們啊他們是不是要么一聽說你要去哪兒,就立馬陰沉著臉不吭聲,要么就說不知道有這么個地方
呵,我就跟你實話實說吧,不是我坑外地人,而是瘋馬場子不是一般的地方。那兒邪性得很,像我們這些拉活的,但凡不是膽兒在腔子外頭掛著,兜兒干凈的翻出來都掉不出一毛票,就絕對沒人肯拉你們
季雅云道瘋馬場子怎么邪性了
我要真說實話,你們不會說我封建迷信吧
你哪那么多廢話林彤不帶好氣道。
成警官問話,我有義務配合
這司機的口氣實在輕佻中帶著街面上最令人厭惡的那種流里流氣,我暗暗皺眉,表面卻不動聲色。
心中對季雅云說道關于瘋馬場,盡可能問的詳細些。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季雅云和林彤加起來說的話也不超過五句,幾乎就是司機一個人在口若懸河。
車子開始減速,司機的語速放緩馬上就到了,我看你們對這里是真不熟,如果需要,我可以給你們做向導,不過得加錢。
加多少季雅云問。
一萬。
你不如去搶林彤發飆道。
已經很便宜了。司機忽然笑了,這一路上,我一直在留意這位男同志。他一直在吸溜口水,而且把口水在嘴里咕嘟,那應該是舌頭受傷了。偶爾咳嗽兩聲,卻明顯壓著不敢使力氣,也就是喉嚨也傷了
一萬,我保證十分鐘以后,他能開口說話,這樣一來,你們還覺得我要價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