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遠那誰姓王的是怎么找到這礦坑的啊”
“問的好。”瞎子看了我一眼,笑著說“王希真只說這礦坑是靜海指給他的,我也想知道,那老和尚是怎么找到這里的。”
潘穎悶聲不吭了半天,才又開口“我聽大寶說的,怎么就覺得這趟咱們是被那姓王的和太監和尚算計了呢”
“你閉嘴”竇大寶不帶好氣的說。
我只能苦笑。
算計
誰說不是呢。
直到現在,我們也不知道具體是怎么個情況,不知道靜海說的寶貝究竟是什么東西。
可從我進酒樓包廂的時候,就已經被靜海給拿捏住了。
只有找到所謂的寶貝,才能解半鬼降。
單是這一點,就算明知道自己現在像是只被人牽著脖繩走的猴子,也得心甘情愿的繼續走下去。
我問瞎子,到了這兒看出什么沒。
瞎子搖頭,說如果山形地勢有什么,通過地圖他就能看出個分,就現在看來,單就表面,這片山域真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潘穎還想說什么,被竇大寶一眼給瞪回去了。
也難怪,大背頭想到的那些問題,我們仨湊在一塊兒不知道琢磨了多少遍了。
事實是,知道答案的人或許只有靜海和尚一個人,連王希真都只是被他利用的工具。
只能說這個滿嘴大白話的太監和尚水深的很。
又前行了半個鐘頭,竇大寶突然指著前面說“有人”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看,果然就見遠處的一棵大樹下面,有兩個山民打扮的男人正對著抽煙。
蹚過繁密的草叢走到跟前,四個人相對都有些發愣。
一片明顯經過人工砍伐的草叢里,居然露出一截鐵軌,而在鐵軌上面,竟還停著一臺銹跡斑斑的人力軌道車。
那兩個山民迎了上來,問明我們的身份,才說兩人是王先生派來接我們的。
四人上了軌道車,兩個山民各自壓動杠桿,軌道車便嘎吱嘎吱的向前移動起來。
軌道車隨著山勢,在山林中時緩時急的穿梭。
四個人面面相覷,都在彼此的臉上看出了不同程度的狐疑。
這種軌道車的確是用來運輸礦藏的原始工具,也就證明,山里的確曾經有過礦井。
可既然礦坑都已經廢棄了,怎么還會保留這明顯區別于現代的軌道和交通運輸工具呢
即便是因為某些不可抗因素保留了下來,可是漫長的軌道明顯經過清理,軌道車也經過了修復這在深山密林中絕不是小工程。
或者說,這工程就未必有必要進行。
就算王希真有錢,也不至于修復這些舊礦坑的工程,用來替代不會超出二三十分鐘的步行吧
大約半個小時不到,四人就結束了這堪稱懵逼樹上懵逼果的山間奇幻旅程,來到了一個直徑約兩米的山洞前。
這山洞周圍雖然滿是青苔植被,但仍有著明顯的人工開鑿痕跡。
瞎子跳下軌道車,四下看了看,回頭問兩個山民“其他人呢”
兩個山民對視一眼,其中一個操著濃重的本地口音說“俺也不知道,俺倆就這些活。”
另外一個轉向我們說“你們下車吧,下去俺就完事兒了。”
我和車下的瞎子對望一眼,扛上背包,和竇大寶他們一起下了車。
沒想到的是,我們前腳下車,兩個山民竟也跟著跳下車,飛也似的朝著一個方向鉆進了山林里。
“臥槽,這他媽是真把咱們當猴耍了”瞎子掐著腰原地轉了一圈,悻悻的說道。
潘穎捋了捋大背頭,朝山洞里走了兩步,仰頭看了看,回過頭說“看來咱們還真得當一回猴兒了。”
話音未落,一旁的草叢里突然傳來一陣“噠噠噠噠”的馬達聲。
隨著這陣突兀的聲音,昏暗的山洞里竟飄浮出一樣形態稍顯怪異的東西。
“臥槽,猴車”瞎子猛地回過頭。
“呵,把發電機運到這種地方來,王希真是下了大本兒了。”我扭臉朝著馬達聲傳來的方向喊“出來說話”
話音未落,已經有一個身影從草叢里鉆了出來,和我四目相對,兩人同時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