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控制不住,發出一聲歇斯底里的尖叫。
就在我面臨這一幕接一幕恐懼的場景,幾乎快要崩潰的時候。
突然,感覺有人拽住我的褲腳,拼力的將我向一旁拉扯。
我幾乎嚇得癱軟,這拉扯的力道卻又十分的大。
我只覺身子一斜,就倒向了地面
“汪汪汪汪汪汪”
我驀地睜開眼。
猛然轉過頭,就見肉松正對著我狂吠。
“呼呼呼”
我仰面急促喘息了好一陣子,才強撐著汗流浹背的身子從地板上坐了起來。
“嗚”
臭烘烘的狗舌頭舔在臉上,我漸漸回過神來。
這根本不是飯廳,也不是也不是那類似飯廳,桌上散落著撲克牌的房間。
窗外水浪傳來,我的背包就在一旁的椅子上放著。
這是我的房間。
我艸,做噩夢
想到夢中的情形,我恍然的搖著頭。
那怎么可能是夢那么真實
“嘎吱”
驚魂未定間,角落里突然傳來一聲指甲撓門的刺耳聲響
“嗚”
與此同時,肉松夾著尾巴倉惶的鉆進了床下。
“呵呵呵呵這是要瘋啊”
我咬著牙從地上爬起身,想去拿包,手伸出去,卻又縮了回來。
喜子寄身在陰陽刀里。
他是我兄弟不假,可我不能萬事都靠別人吶
我挺了挺身子,把兩只手抬到眼前,同時屈伸了一下十根手指。
記得姥爺死那會兒,我怎么說來著
那時候我還沒認識張喜、孫祿,沒認識瞎子他們呢。
深夜,雷鳴,暴雨。
董家莊。
我蜷縮在從小睡到大的床上,蒙著被子哭。
第二天早上起來,我一個人,一件件的收拾破爛家當,孤身來到都市的鋼鐵叢林
我怕誰啊
關鍵是
“我用得著怕誰啊”
我咬牙說了一句,隨手拿過桌上的煙盒,抖出一根,叼在嘴里點上。
一手夾著煙,一手拉開了房門。
門外是長長的走廊。
撓門聲只響了一下就消失了。
我也不再在意,探出身子朝走廊兩邊看了看。
這就是在那艘改成客房的漁船上,估計很晚了,除了江面傳來的水聲,只是一片寂靜。
我狠狠吸了口煙,“呼”
“噩夢而已,別再嚇自己了。”
我喃喃說著,想要回屋。
可就在轉過身的一剎那,驀地渾身一震。
就在我房間的房門上,靠近門牌標識的位置,赫然多出了五道手指甲摳出的長長印記
“汪汪汪”
我驚醒過來,見肉松對著窗口狂吠亂跳,心里莫名一緊,三步并作兩步來到了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