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好像帶著純粹的惡和天真。
同為人類的白發少年,覺得自己正常多了。
以人類之軀孕育詛咒之王子嗣的概率非常低,一旦懷上,胎兒也會吸干母體,死路一條。
她想孩子的名字里有一個“悠”字。
她的身體變得虛弱。
她果斷把孩子墮掉了。
里梅無話可說,這是為了活命必須要做的。沒有兩面宿儺的庇佑,孩子可能會活,大人一定會沒有。
“我想活到他回來。”
兩面宿儺讓她等他回來,她是人類,會死。
她不想食言。
年齡長了幾歲的少女,在名為羂索的女人的指導下,身為人類的少女,得到了暫時的永生。
剛剛墮掉的胎兒還沒有完全死透,穿著十二單衣的黑發女性,纖細的手指輕輕托著臉,嘴角露出一點點微笑,她有了一個絕佳的計劃。
里梅看她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仍然會在心里說她不正常。
她活了下來,作為羂索手里最重要的一枚棋子,地位非凡。
里梅心里只有復活兩面宿儺,他自己都可以是計劃中的一環,又何況是兩面宿儺的女人。
萬物皆可利用,里梅覺得羂索在這項計劃里,至少走錯了一步。
她想見兩面宿儺。
活的時間太長,羂索都變成了名為夏油杰的男性,里梅的性格愈發冰冷,滿心就為了計劃,連話都和她說不了幾句。
計劃到了這一環,她連兩面宿儺都沒見著。
“別急,馬上就能見到他了。”
夏油杰每次都在她焦慮不安的時候這樣對她說,她想跑出去,但那個叫真人的咒靈無論在哪都會堵住她的路。
時至今日,她依舊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類,除了活了久一點,就和普通人類沒什么區別。她對他們嘴里的大業沒有興趣,也不想看咒靈當什么新人類,她想見兩面宿儺,這是她唯一的愿望。
少女拎著和服裙擺,木屐踏在磚面上,發出噠噠清脆的聲音,她想快點過去。
兩名少女在眼前被殺死,兩面宿儺的視線堆滿了和她毫不相干的的冷戾和震懾,他斜晲過來的時候,是陌生且不屑的。
她踏著滿地血水,穿過少女的尸體,眼角眉梢間掛著可以感染人的喜悅,湛藍的眼瞳直直的望著他,盛滿了越過千年的思念和愛意。
“宿儺”
少女伸開雙臂,想要抱他,因為用的是虎杖悠仁的身體,他連身高都縮水了,就算是她,也可以不用踮腳的摟住頸脖。
“誰。”
兩面宿儺眸光里全是輕狂與傲慢,找不到昔日一分一毫的熟悉,就如殺死那兩名少女般居高臨下,帶著極度可怕的壓迫感,掐住了她的脖子。
鮮紅的鮮血隨著破裂的頸動脈迸發而出,濺到兩面宿儺的臉上。
他的神色以肉眼可見的程度愉悅了起來,懶懶搭著的眼皮掀開,露出個狂妄愉快的笑來,聲音低沉,“感恩吧,你在死之前至少取悅了我。”
少女合下的眼眸中,依然盛著無盡的愛意。
關掉文檔準備回去的時候,兩面宿儺從后邊抱了過來,他好像在確認什么似得,兩條手臂直接穿過腰和頸下,身后的人就覆了過來。
她嚇了一跳,但沒有叫出聲。
那雙赤紅色的眼睛的沉下,將她牢牢禁錮住,他只要再稍微用力些,就能輕而易舉折斷她的腰和頸脖。
成海千森心跳如雷,生怕兩面宿儺又要按著她再來,等了半晌,埋在頸間的粉毛也沒什么動作,她稍微動了動,嗓音帶著些沙啞,“我不舒服。”
兩面宿儺抱著她不撒手,嗓音也壓得很低,“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