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作叫花雞的時間很長,需要一個時辰以上,大家圍坐在一起,談天說地,談論今天的斗法,倒也是其樂融融。
和大家談笑風生不同,云乞幽雖然也在,但她卻獨自一個人坐在較遠的位置,那是湖邊的一塊大石頭,此刻她遠離嘈雜的眾人,盤膝坐在大石上,雙膝上放著鎮魔古琴。
每一次撫摸琴弦,她的腦海里都會不禁浮現出那個夜晚,與葉小川琴簫和鳴共同演繹梅花三弄的場景。她喜歡當時的那種感覺,就像是心與心的交流,靈魂與靈魂的對話。
潔白的斬塵神劍,就安靜的放在她的身邊,湖水漣漪反射著天上的月華,閃閃的柔光照耀在這個白衣女子的臉頰上,美的令人驚心動魄。
湖畔邊緣還有不少正道弟子,有些年輕的小弟子,看到云乞幽的側顏,立刻面紅耳赤,心跳加速,有些心神不守。
百里鳶就是會找事,叫花雞還要等一段時間才能從沙土里挖出來,大家載歌載舞豈能無管弦絲竹之音
她知道葉小川的簫吹的不錯,讓葉小川為大家吹奏一曲。
結果戒色更會找事兒,一臉迷醉的道“當初在須彌山西部山林的那個晚上,老大與云仙子琴簫和鳴,那才叫一個好聽,至今想起來依舊余音未散,尤其是云仙子吟唱的梅花三弄,嘖嘖嘖,真是好聽啊,老大,要不你和云仙子再來一曲,如何”
眾人面面相覷,這個戒色好像不是在說謊話,難道葉小川真的與云乞幽琴簫和鳴過
葉小川心中在埋怨白天李仙月為什么沒有打死這個死胖子,他踹了戒色一腳,從乾坤袋里拿出黃泉碧落簫,道“你們想聽曲子,我吹奏就得了,別聽戒色胡咧咧。”
蘇秦有些古怪的道“我看戒色不像是胡說,云師妹身上卻是一架古琴,小川,你不會真和云師妹琴簫合奏過吧”
葉小川立刻搖頭,道“沒有,絕對沒有,云師姐是什么人你們都不清楚嗎整天黑著個臉,對任何人都愛答不理,搞的好像很多人都欠她百十兩銀子似得,我和她不熟。”
“不熟上次你們還在房間里一起吃飯,我們都看見了”
顧盼兒話說的有些陰陽怪氣,她對云乞幽很不滿,尤其是孫堯曾經私下告訴過她,當初葉小川被罰思過崖時,伙食都是戒律院準備的,兩個冷饅頭,一碟咸菜,可是云乞幽卻私下里找過孫堯,讓孫堯改善改善葉小川的伙食。
后來在蒼云大試前期,她與常小蠻、陸長風二人還在后山,撞見了云乞幽在思過崖毆打葉小川,葉小川出言調戲,結果吃了云乞幽一個大耳刮子。
上次葉小川被素女玄嬰擄走,云乞幽就像是有心靈感應一般,始終在須彌山里尋找,結果還真讓她給找到了。
顧盼兒總感覺葉小川與云乞幽之間有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這讓顧盼兒心里很不爽。
葉小川還想狡辯解釋,不料身后傳來了云乞幽冷冰冰的聲音,道“葉小川,以后說我的壞話,記得別讓我聽見。”
葉小川尷尬的撓撓頭,由于云乞幽實在不合群,他都忘記了今晚篝火晚會云乞幽也來了。
戒色想說話,被葉小川瞪了一眼就不敢言語。
百里鳶歪著頭看了看云乞幽懷中抱著的古琴,又看了看葉小川手中拿著的玉簫,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她低聲詢問戒色,道“小胖子,你說真的這云乞幽怎么可能會唱歌云乞幽的性格向來冷漠,很少與他人交流,她會和葉小川琴簫合奏我怎么那么不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