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克勤跟寧偉握了握手,道“寧大夫,我請你來,是想問問,這個人現在到底是什么情況了”
寧偉看了看床上的人,道“這個人再送來的時候,可以說是生命垂危,我們及時給他輸了血,并且取出了子彈。現在看來,總算是保住了命。但什么時候能夠醒來嘛真的說不準吶。這是因為他在送來的途中就已經失血過多,導致大腦供血不足,而人的大腦又精密無比,雖然輸血后,其他的體征已經慢慢的轉向康復,但什么時候醒不好說,真的不好說。”
范克勤又問道“那他醒過來的幾率呢大嗎”
寧偉想了想,道“現在前方戰場打的焦灼,因此這種情況我在退下來的時候確實見過不少,大約百分之五十吧,一半一半。”
范克勤點頭道“那不管他能不能醒,其余的傷勢已經穩定了吧”
寧偉道“哦,那沒什么問題了,不過這個人要是始終不醒的話,各種并發癥就會接踵而至了。比如肌肉萎縮,呼吸困難,沒法自主吞咽食物,而且搞不好還要開喉啊。要不然痰堵塞的話就麻煩了。但是這個人身體倒是不錯,短期內到也不至于。”
范克勤“嗯”了一聲,道“那我要把這個人轉移呢他的身體狀況允許嗎”
寧偉聞言看著他,道“大約什么時候現在嗎我建議你還是再等一天。他剛剛好轉,怎么的都需要再觀察一天才行。而且長途轉移肯定不行,你轉移后的醫療工作也得跟上。不然,隨時還可能出現危險的。”
范克勤聽了心中合計了一番,道“寧大夫,我還有一個朋友,若是想住院的話,您有沒有辦法,讓他住到這間病房來我看這間的環境還是不錯的,又是單間。”
寧偉一怔,道“這是特殊病房,只有一個床位的。要是你的那個朋友生病想住院的話,我可以安排他到樓上去嘛,環境也不錯的。”
范克勤道“寧大夫誤會了,我不是要搶這個人的病房,我只是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不得不轉移他,而且后續的醫療手段,我們也會跟上的。所以倒出來的這個病房,正好空著也是空著,不如讓我的朋友住進來,一樓也方便他家人的照顧,你看這樣行不行。”
寧偉聽他如此一說,終于點了點頭,道“這樣當然是可以的了,要不然我也很難做的。”
范克勤再次伸手跟他握了握,道“那到時候就麻煩寧大夫了,今天再觀察一天,我也好找個大夫準備接手后續治療的事宜,到明天就給他轉移出去。然后我那個朋友正好住進來。”
送走寧偉之后,范克勤指了指那個窗戶,道“這窗戶不保險,還是一樓,絕攔不住有心人的進出,你們現在四個人,兩外兩內,不要同時在走廊里。”
兩名屋內的特工道“是”
范克勤又問道“朱科長也在這個醫院嗎”
其中一名特工說道“對在三樓呢。”
范克勤道“行,你們守著吧,我去看看。”說著出門直接奔三樓而去。不過就當他經過護士站的時候,正趕上護士換班,他就看見一身護士裝的華章和一個小護士交接完畢,坐在了護士臺的后面。
兩個人眼神交匯一下,沒有任何表情的再次分開。范克勤也正常的往樓上走去,到了三樓之后,他找到了朱魁所在的病房。
也是個單間,推門進去后,就看一個穿著碎格子旗袍的女人,正坐在朱魁的病床前,好像是剛剛哭過。朱魁則是一臉的不耐煩,但是看見范克勤進來后,他明顯的怔了下,道“克勤兄,你怎么來了”
范克勤道“前幾天忙,這剛倒出空來,怎么樣了朱科長這是嫂夫人吧”
“總算是還沒死呢。”朱魁說話還是一如既往的低情商,跟著指了指這個女人,道“是賤內。淑芬啊,這是我的同事,范克勤范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