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咪寒江雪的大腦已經拒絕處理信息了,什么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根本記不住東西,只剩下了“小貓咪”三個字。要不要小貓咪那自然要啊,多多益善。
再然后,寒江雪就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兩眼一黑,徹底靠著聞嘲風的肩膀睡了過去。唯一的印象就只有聞嘲風身上的味道可真好睡啊,聞著就讓人覺得安心。
寒武侯本來已經輸了,認命變出耳朵,準備給兒子揉,結果看到了這么一個結果,抖抖腦袋和耳朵,哈哈一笑。寒武侯的黑色獅耳有一處殘缺,在人形時都擋在了絡腮胡之后,還看不出來,變出獅耳長在腦袋頂上時,就會十分明顯了。在缺口處還有一道疤痕,野性更濃。
寒武侯抬手,捏了捏兒子的鼻子,看著他變成用嘴呼吸,道了句“這可不是你老子不遵守承諾,是你自己沒這個福氣。”
“把他叫醒啊。”寒二對弟弟也是很能下得去狠手。
只有聞嘲風抱起了寒江雪,原來這一家子玩到上頭的神經病。他抱起寒江雪時,動作行云流水,就宛如拿起了一個布偶娃娃,不費吹灰之力。
寒二給了寒武侯一個眼神,她就說吧,這無夷王是個練家子。
寒江雪真的太累了,就他們這么折騰,也是完全沒有醒,當然,大概也是因為聞嘲風穩重的懷抱實在是太安心了,他就像小獸一樣在聞嘲風的懷里微微仰頭,在聞嘲風試探性地伸過來頭來時,拿著自己暖烘烘的臉就去蹭了蹭。
但兩人臉頰相貼的那一刻,聞嘲風的心里連煙花都炸了起來。
聞嘲風“”值了
等寒江雪再醒來時,已經是后半夜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醒了,只是突然有一種心悸,就從床上一下子坐了起來。
冷風呼嘯而過,寒江雪找到了罪魁禍首,是忽然降溫了,像以往一樣暖在床尾的湯婆子,溫度明顯沒有跟上變化。
等等,降溫
寒江雪睜大眼睛,下床去開了窗,外面果然下起了大雪,北方伴隨著白色的雪花,在是鞍山上紛紛揚揚
寒江雪打了一個激靈,就徹底清醒了,然后便顧不上其他,提起旁邊的提燈就沖了出去。睡在小榻上守夜的三臺都來不及驚呼,就看見了自家三少爺朝隔壁客房跑去的背影“少爺,少爺,您這是怎么了”
至少披件衣服,小心風寒啊,三臺拿上大氅也追了上去。
寒江雪會這樣,當然是擔心聞嘲風啊。
毫不意外地,聞嘲風再一次病倒了。明明今年的情況已經好了很多,但還是沒能抵抗住毫無預兆的大雪。事實上,每一年的大雪都像是和聞嘲風有仇似的,總會帶著恨不能把聞嘲風整個人都摧垮的凌厲。
寒江雪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聞嘲風還是已經發起了病。
客房里已是燈火通明,無夷王身邊的所有人都動了起來,明明該是動靜很大的一個場景,卻反而很安靜。寒江雪遠遠地提燈跑過來時,就宛如在看一個皮影戲一般的默片。每個人都在動作,卻盡量沒有發出一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