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道龜息術毋庸置疑應當是馬二和另外兩人躲避女尸吸收陽氣的秘訣。
至于為什么只有馬二化成厲鬼,此事也不難解釋,應該是馬二死亡最過痛苦,陽氣也被吸收一干二凈,陰陽失衡,厲鬼出世,其他人就沒有那好命,直接被女尸殘忍殺死。
陳留堂盤坐在客棧一樓,只見稍過片刻,他的氣息微弱游絲,輾轉不見,而身體也似乎慢慢僵硬,心臟的跳動也隨著猛然一收,不見響動。
“身若玄龜,不動如山,倒是躲避女尸的好法子。”陳留堂輕笑一聲,這時的他見到女尸倒也沒那么害怕了,大家同為死尸,互相嫌棄。
僵尸本就天憎人厭,就連同族相互之間也看不上眼。
但陳留堂卻是介于僵尸和活人之間,生死極為玄妙。
“客官,昨夜可否有何異樣?”店家走了進來,畏畏縮縮的看著陳留堂,似乎對他還活著感到十分好奇。
店家是個老頭子,白發蒼蒼,短褐布衣。
“無事,只是我的三個伙計死在了客房。”陳留堂眼角隱晦露出一絲殺意,嘴角輕笑,似乎在說一個稀松平常的小事。
“那為何......公子沒事?”店家向二樓張望了一眼,客房門房敞開,被風刮得咔咔響。
陳留堂微微搖頭,走到店家身邊,衣袖間藏著短劍,說道:“在下并非沒死,而是已經死了,女尸既然店家已經知曉,好沒道理讓我忠心耿耿的三個伙計受死。
在下雖然見識淺薄,也知曉一命換一命。”
言罷,右手狠狠的刺進店家的后背,可是沒有意想到的鮮血和痛呼。
店家仿若氣球一般迅速萎縮,只留下一具皮囊,而里面的血肉早就不見分毫,在皮囊里面只有一道皺巴巴的黃紙符,上面的朱砂鮮明異常,和鮮血差不多,像是剛剛做成的,
“哪個邪魔外道暗害于我?”陳流淌頓時詫異道。
周圍無人作答。
他頓時明白,這客棧是故意開在這荒山野嶺,而那個女尸則已經修行不少年頭,明顯是有人攥養在這里,吞食投宿的行人,店家也是那妖道用了不知名的法子做成的假人,或許那女尸跑回了妖道縮在的地方,但因為女尸吞下的陽氣太少,妖道懷疑,然后派店家前來試探。
想清楚這點,陳留堂也不敢在此地多加停留,誰知道待會會遇到什么大恐怖。
從后院將牛牽了出來,綁在馬車上,然后用鞭子驅打,迅速逃離了此地。
向東南五里處,就是青牛鎮。
那店家這點倒是沒有騙陳留堂,至于他兒子到底在不在義莊買棺材就不知道了。
陳留堂走后大約一刻鐘功夫,店家倒下的原地憑空生出了一個尖嘴猴腮,佝僂著背部的矮小道士,忌憚的看著遠方。
“貧道的妖尸已經快生出白毛,能力堪比八品武者,他一個文弱書生,竟然能毫發無傷,難道是已經催生文氣的儒生?
不過文氣乃是陰魂的大補之物,待貧道到青牛鎮擒住他.......”